然而,又过了两个半时辰。
下午五点,太阳已经没有正午那么亮眼,天色渐渐昏黄。
学宫里的这群夫子已经收拾好东西。
等候放职的钟声响起。
“他娘的,这狗日的监丞耍人玩是吧!”一直站在苏长歌身后的阿福,捏紧拳头,耐心快要被消磨光了。
从早上到现在,整整过去了四个半时辰!
中间自己还去催过一次。
但这狗日的监丞就是闷在房间不出来,也不派人传个话。
这不摆明故意晾着他们老爷吗?!
心念至此,阿福想起刚才二老爷还夸自己,心里头就一阵羞愧。
随即,他再次请缨,
“二老爷,要不您让小的再去催一次吧?”
这次苏长歌摆了摆手,拒绝了他。
然后瞥了眼外面的天色,说道:“阿福,不用了,他们就是在故意晾着我,不管你去催多少次都一样。”
一听这话,阿福瞪大了眼睛。
想到自己和老爷在门外傻傻的白等了这么久,心头顿时怒火升腾。
“他娘的!二老爷,俺这就去把这狗日的监丞给您拖出来!
“看他还敢不敢再晾着您!”
见主受辱,阿福额头青筋暴露,迈开步子就要杀过去。
学宫内的人听到这声粗口,瞬间抬起头看过来,目光中甚至有些期待,巴不得苏长歌让仆从把监丞拖出来。
“不用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