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当然知道!”
经过刚才那道声音的洗礼,苏长歌已然不惧严院长的威压,高声质问道:
“但文圣曾曰:以德报怨,何以报德?以直报怨,以德报德。”
“严院长却讲,仁恕之道,与人为善。”
“太学院监丞故意怠慢圣上谕令,不管有没有忤逆之心,但已有忤逆之行,这种目无君上的小人难道严院长也要与之为善?”
“在下斗胆,敢问严院长的善,是否遵循了圣人教诲?”
“严院长的善,是为江山社稷的大善,还是损公肥私,施恩与人的小善?”
声音落下,学宫众人瞪大了眼睛。
他们彻底被惊呆了。
没想到苏长歌竟然连大儒的面子都不给,直接搬出圣人来对大儒说教。
不仅如此,还在大庭广众之下,怒斥严院长不遵圣人教诲,骂他的善是损公肥私,施恩与人的小善!
这一举动。
莫说他不过是个被罢黜的官员。
就算是他兄长吏部尚书,甚至是当今陛下,也不敢指着大儒这么骂啊!
但是,众人转念一想。
苏长歌貌似确实敢。
毕竟他可是揍完外族使臣后,当朝怒斥百官和阉党的狂悖之徒。
一时间,学宫内鸦雀无声。
但很快严院长的怒吼声打破了这份寂静。
“苏长歌!”
“老夫念你文采不错,才好言相劝,想大事化小,小事化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