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杨朱学派和墨家你应该知道吧?”
“嗯。”
苏长歌点头应了一声。
“彼时天下之言,非杨即墨,杨朱的想法是人人贵己,举世皆入道门。”
“不利他人,不损他人,只追求自身天性而活。”
“如此一来,相当于整个凡间都成了道门,众生修道,可惜不切实际,人性皆有私,而且天地也无法满足如此多的修行者。”
“墨家则是另一个极端。”
“兼相爱,交相利,人人皆成为墨者一般的人,为天下大利而奋斗。”
说到这里,朱圣特地停顿下来,补充道:“墨家脱身于我儒家,他们的理念虽好,但终究是理念,想要人人兼爱太难了。”
“听听还可以,但做人要脚踏实地,道理也是同样如此。”
“必须要考虑到实际情况。”
他特地说此话。
就是怕苏长歌被墨家给拐跑。
毕竟单以仁义来论,儒墨两家实在太像了,只不过墨家要极端一些。
“嗯。”
苏长歌点了点头。
墨家在此世确实难以大兴,等到后世生产力上来,倒有可能成为主流。
见状,朱圣继续说下去。
“百家思想争执不休。”
“谁都想争夺天命,以自家学派的义理,来制定人道规矩。”
“眼见于此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