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若是没有臣子,没有世族门阀,没有天底下的读书人,代天子牧养百姓,民心何以凝聚?故而,对于天子而来,所谓的民心。”
“不是指这六万万百姓之心。”
“而是天下读书人,朝廷官员,还有世族门阀之心,这才是民心。”
“至于百姓。”
“文圣曰,民可使由之,不可使知之。”
“圣人之道深远,百姓愚昧,人不易知,他们只要按照读书人、官员、世族门阀的话行事,受皇帝驱使就可以。”
孔兴儒开口。
他如此说。
不仅仅因为他本身就是世家大族,要为自身利益发声。
而是在他眼中,百姓只不过是躬耕田垄的愚民,这群人目不识丁,头脑呆笨,什么道理也不懂,任凭上层驱使就够了。
他们的心意,谁在乎?
而此时,伴随孔兴儒的声音响起。
赵炆心中若有所思。
士大夫驱使百姓,掌控民心,那么皇帝只要掌控士大夫就行。
至于孔兴儒的这番话,民心即是士大夫之心,无非是想灌输给他,皇帝当与读书人共治天下罢了,谈不上什么精妙见解。
赵炆认为。
士大夫视百姓为工具,驱使他们,皇帝一样视士大夫为工具,驱使读书人。
天视自我视,天听自我听。
民心,天意。
皆是皇帝意志的体现。
“学生赵炆,多谢先生讲解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