院子的大门在东南角开着,也没有门户,凭着南边邻居的墙和北面原来留下的破烂屋子,拼成了一个出入小院的豁口,破烂屋子原也是大门大户的配房,里面多是黄草和高粱秆等经久耐用之物。这屋子北面不知何时搭了厕所,厕所向北连着猪圈,猪圈再往北是个用低矮泥墙圈起来的小院,这个小院跟正房小院通过西侧的小门连通着,院里种着两棵臭椿树,树下也是错落种些蔬菜,取水的位置在这个小院的西南角,浅浅地挖了一口井,井深不到两米,井里圆阔,井口缩小到两尺有余。
此时,见那个女人把还在放回屋里,提着拴着绳子的水桶,打开小窄门进入东小院,三两下就来到井口,慢慢放下水桶,站起身攥着绳子左右摇晃了几下,又双手交错拽上一桶水来,水满满地晃溢出来,几片清澈甘冽的水又洒落在湿润的地上,流向旁边茵茵的乱草丛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