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天没见了,他的面色看起来憔悴不少,身上则是和她穿着同款的病号服。
四目相对,他并没有同她说话,只是将手里的晚饭放了下来。
常久定睛一看,是双人份,看来他是要留下来和她一起吃了。
常久没忸怩,走去桌前坐了下来,拿起自己的那份粥,喝了起来。
她低着头,仍能觉察到男人那道灼烫的视线向她投来,她努力忽略着,一言不发。
几分钟后,她听见了他压抑的声音,「他来找过你?」
「谁?」常久下意识反问。
「陆博峣。」
他这样一说,常久便反应过来了,「嗯,是来过。」
沈持问,「说什么了?」
常久摇头,「没说什么,你放心吧,他说的话我不会放在心上,影响不到我的心情。」
沈持的关心和安慰,都被她这段话堵了回去。
最后,只「噢」了一声。
常久同他说,「岑医生说,我明天过后就能出院了,我想去常擎那边。」
她的口吻不像是和他商量,而是通知他。
沈持下意识便想要说「不行」,转瞬又想起她说的那句「大不了去死」,他微微收紧了拳头,同她说,「去吧。」
他如此痛快,倒令常久不习惯了,她的表情有些惊讶。
沈持看见后,问她,「你不信我?」
常久觉得这是个无效的问题,眼下他们两人的关系,还谈不到信任。
不过,她还是同他说了一句「谢谢」,总体来说,是他们最近比较和谐的一次对话了。
沈持知道她没怎么走心,可还是很享受这样的风平浪静,即便是粉饰太平麻痹自己,他也甘之如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