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这一刻的赵诚,也终于明白,为何家世显赫,为人倨傲的黄射,为何会对刘俨如此赏识的原因了。
白天河堤上指证现场,当发现从河里捞起的钱袋子,竟然装满了石头。
带队的县尉林泰,脸色阴沉的立即下令,驱散了人群。
虽然当时已经有不少靠近的的百姓,看到钱袋子里装的确实是石头,但林泰还是第一时间把带子封了起来。
对外宣布找到正是赃物,并带着衙役,押解着囚车匆匆返回了县衙。
回到县尉署之后,林泰狠狠打了儿子林盛一个耳光:“混账东西,竖子汝可知道,栽赃陷害,本就是大罪?”
“一旦泄露消息,别说汝小命不保,吾也得下狱问斩啊?”
“父亲,这不可能,这事是韩凯亲口答应的,怎么可能袋子里装的是石头呢?”林盛一脸委屈,别看他在外面欺行霸市,但面对父亲林泰,他还是不敢放肆。
“哼,汝立即去找那韩凯,告诉他,让他再准备一万铢钱,连夜送入县尉署,当做物证,否则休怪吾不讲情面,来个鱼死网破。”
林泰瞪了林盛一眼,说起来这事他事先并不知情,直到昨天夜里林盛才告诉他的。
要是他来安排的话,必然会更缜密,并且事后也会派人监视现场,何至于让人掉包。
现在是骑虎难下,刘业在游缴的逼供下,已经招供,对外还说到赃物。
而且他也对县令胡莆,已经递交供状,这事现在也只能继续下去。
好在刘业家道中落,属于无根无萍之人,两个女儿,不足挂齿,一个十四岁的儿子,也才刚刚进入郡学。
只要他把案子办成铁案,刘家自然永无翻身之地。
就在林盛愤怒来到韩家之时,韩家同样也是一阵鸡飞狗跳。
韩家家主以及韩凯,正在对何鸣、何季叔侄严讯逼供,询问那一万铢钱币的下落。
韩凯则是认为,钱是被何鸣叔侄私吞了。
对于这泼天大祸,何鸣叔侄也是委屈得不行,一个劲儿的发誓,说是亲自把钱币丢进了河里,绝对没有私吞。
“打,给我狠狠打,打到他们承认,并把钱吐出来为止。”韩凯则是根本不信,何鸣叔侄都是他们韩家的家仆,就算是打死,那也是家事,官府根本不会管。
韩家家主韩宫,也是气愤不已,他今年已经到了花甲之年,妻妾倒是有九个,女儿也生了六个,只有韩凯一个幼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