波才已想到破敌的方法,反正黄巾人多,一天损失个几千杂兵问题不大,去附近村落抓点难民稍稍训练下就补齐了。
完全无伤大雅。
这些杂兵的性命虽然廉价,但却能实打实的消耗城内物资。
杂兵的武器不过一根削尖的木棍,但密密麻麻猛攻一个城头,官军能不放箭丢垒石吗?如果为了省那点军需,让杂兵上城打白刃战,波才就立即调动精锐。
借着杂兵开出的道,把佯攻打成真正的决战。城头已接敌,那时…
守军再想放箭阻敌就晚了。
故此,官军虽不愿将宝贵的箭矢垒石耗在杂兵身上,却也没有办法。
黄巾这种打法没有丝毫人性可言,甚至可称之为丧尽天良,但这很有效。然而对波才来说,只要有效就行。
至于良心?能当上黄巾南方大统领的波才,心都快黑亮了。
随着两日数轮的杂兵冲城,长社城内的箭矢垒石库存已下降到了警戒线,皇甫嵩不得以只能下令拆房用以提供木石。
可即便如此,也还是杯水车薪。
最多再经十日的杂兵冲锋,守军就濒临无箭可用的境地。
……
夜黑云蔽月,草深百军藏。
子时,天黑如墨。
黄巾大营后方的马草庭内杂草茂盛、有半人之高。此时百来名精壮的“黄巾”正蹲于草中,他们蓬头垢面、衣衫褴褛。
眼中却闪过亢奋之色。
五六个引马来吃草的黄巾哨骑,正横七竖八、连人带马的躺倒在地。
早已血流如注、身首分家。
“咳。”
一声轻咳吸引来所有人的目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