洛阳,十二月,天渐凉。
今年的天很冷,比往年都冷。
月初开始一连下的七八场暴雨,更是为这冰冷的京城平添了许多寒意。
此时的洛阳朝堂动荡不安。
灵帝为制衡新任大将军何进,加以小黄门蹇硕为帅监权。蹇硕得宠自满,常在何进前指手画脚,使得双方矛盾倍增。
随何进一句“阉人岂能干政?”,更是将外戚势力与宦官集团之间,那暗中数月的较量拉到了明面。自此,双方日日于朝堂相互攻奸,每天都有人头落地。
一时,洛阳人人自危。
因朝堂双方热衷于斗权,无暇批阅各地上传之军情政务。随时渐长,地方也不再上禀新生政事,改为自行批阅处理。
由此,大汉中央对各州郡的掌控力,在以肉眼可察之势,越降越低。
许多不安于现状的地方主官,那颗早已萌生出欲望的野心,蠢蠢欲动。
……
西园,内府华室。
一群衣着光鲜的太监阉党,此刻正眉头紧皱的斜坐在炕,连连叹息。
见其他人不愿说话、气氛太过僵冷,一身华服的蹇硕率先起身道:“现何进手握重兵攻奸我等,地方刺史也导向他们。”
“该如何是好?!”
“张兄,倒是说句话啊!”
闻言,太监们纷纷转头,看向火炕对面那金制大座上的男人。只见那人一身锦衣蓝袍、服上竟绣有龙凤!容貌敦厚…
眼中却不时闪过狡诈的精光。
张让没回蹇硕的话,只是轻抬了下眼皮,面无表情的淡淡道:“做个空头元帅就飘了,早干什么去了?何进惹你了?”
“我西园与外戚一向井水不犯河水,蹇硕,你可知你的自大鲁莽…”
“害死了咱家多少儿孙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