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气氛活络之时,荀彧这才转头朝庾嶷说道:“庾兄,你说阿瞒这才当了几天将,还没打几仗就牛气冲天、不屑与我文人论事,嫌我等想东想西太酸臭。”
“那董卓赵枭,自更是如此。而那阉党宦官,不是酸臭而是恶臭!”
“为将者自有一身豪气,与我等文人墨客的气节是一样的。他们可能因一时局势所迫拜于阉贼下首,但岂真会心甘?”
“他们会心甘被一群无能、无仁、无德、无根之人随意调遣?或许庸将昏兵会,但我可以用自身名誉来担保。”
“这董卓赵枭二人,绝不会!”
闻言,庾嶷愣住了。
钟繇颔首,而王允则若有所思。
荀彧见此,空抚了把还没长出来的胡须笑道:“最关键的是,董卓和赵枭不傻。董卓出身西凉、自幼与羌人结识,能将家中唯一的牛杀来款待羌人首领。”
“首领们感动,回赠他数千头牛羊,董卓由此而知付出必有回报。后而为将,每战所得财宝董卓分毫不要、尽数分与麾下,由此得到了军士的誓死效忠。”
“此人可谓之豪气冲天。”
“而赵枭近期所迹已传遍五湖四海,自不必多说,这两人以我看来…”
“皆有逸群之才。”
“小小阉党,驾驭不住。”
听闻此论,满堂颔首。
“所言有理!我等高枕无忧也!”
“文若一番话,真是有理有据…不愧是我豫州奇才,传言名不虚传!”
“好一手高论!结合他人性格来思考问题,我缪行自愧不如。”
一时,赞声四起。
庾嶷有些晃神,他被荀彧庞大的学识、精细的揣摩人心碾压而过。得知自己所算差了考虑赵枭二人想法的同时,庾嶷不由对荀彧满怀感激。
其自知所言定能胜自己,还刻意以曹操为借、活络气氛,再来点出自己的问题。这种诙谐的更正,使自己脸面未损。
想着,庾嶷当即朝荀彧深深一拜道:“文若真乃王佐之才,多谢点拨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