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,大哥。”
关羽颔首,抓着张飞之臂就朝帐外大步走去,后者满脸愤慨…
边朝外走,边低声骂着。
……
“起来吧,都走了。”
见帐内除自己二人外再无他人、贾诩仍保持着躬身认罪的姿态。赵枭不由轻笑道:“文和,没人了,还装啥?”
贾诩眉头一挑,直起腰来。
赵枭见此揉了揉太阳穴,起身就拉着贾诩对坐到床旁的小木案上。
“那箭是被护心镜挡了吧?”
贾诩闻言轻轻颔首,柔声道:“将军的好习惯救了自己一命。您甲内那顶护心镜,只差一点就被射穿了。若没戴…”
“下官怕就见不到将军了。”
得知自己在鬼门关上走了遭,赵枭一时也后怕不已。沉默了片刻,才哂然一笑道:“那镔铁护心镜,是我在涿县时打的。从来没用上,冬天还冰的慌。”
“不过小心惯了,才一直佩戴从未取下。没想,倒救了我一命。”说着,赵枭不禁莞尔一笑。他的怕死,救了他一命。
这世上,怕死的不容易死,不怕死的也不容易死。怕死的不必多说,各种防备足以应对大多突如其来的危险。而不怕死的无惧一切,往往也能化险为夷。
只有那些中间的、不三不四的,犹犹豫豫的最容易当场去世,恰巧…
这种人占比最多。
“仲康被砍一刀,伤的重不?”
“伤在肩膀上,不算重。不过半月内估计是动不了刀枪了,要养养。”
“嗯,待会我去看看他。”
“对了,我麾下护从伤亡如何?”
贾诩闻言面色一黯,轻声道:“将军昏迷后,还发生了很多波折。四面八方冲来百余敌骑。除了许、陈二位将军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