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坐,说说吧。”
“怎么当上度辽将军的?你这年的事迹我有所闻,贤侄果真是天生的兵家。长社那把火烧的顺天应时…但这份功劳。”
“应未到度辽将军的标准。”
郡守府,端坐于书房内的郭勋看着对座上的赵枭,眼中不时闪过欣赏。
他对自己这位后辈非常满意。其于长社献计火烧五十里、平定豫州贼乱等事迹,虽听起震撼人心,但对郭勋这位饱经战事的武将型文官看来,确实不错。
但也没那么震惊。
让郭勋真正欣赏赵枭的是,其在刚入皇甫军、地位还未稳定之时。却敢违背军令,将军粮分发给快饿死的难民。
严守纪律,这是郭勋带兵的纲领,但不代表他只会死守规矩。在军队面对外敌粮草紧缺时,难民再可怜也不能帮。
因为你帮了他,将士饿着肚子打不赢敌人、疆土沦陷只会产生更多难民。帮一个可怜人产生十个可怜人,这不是善。
而是恶。
但在行军未遭敌、粮草相对充裕时,见到快饿死的平民百姓就该帮了。赵枭能顶着违背军规,被革职的风险分粮。
使得郭勋很是欣赏。
“郭叔,可了解京城两大势力?”
听到郭勋发问,赵枭沉吟片刻道:“现京都有两大势力正于暗中做着斗争,分别是十常侍为首的宦官阉党,还有…”
“何进为首的外戚武勋。”
郭勋闻言眉头一皱。听赵枭此言,他便知事情不简单。还有,看架势。
估计还都下水了。
这让他有些不舒服,赵枭属实太没分寸了。任何朝代派系斗争之下,都埋藏着无数尸骨,若有个意外怎么办?
“贤侄,你太孟浪了!”
“知道派系之争有多危险吗?怎能轻易掺合?你这次没事实乃万幸!”
说着,郭勋眼中闪过一丝唏嘘之色,想来也是个有故事的人。不过其眼中神采一闪即逝,继而转为深深的愤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