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谓颜渊曰:“用之则行,舍之则藏,惟我与尔有是夫!”子路曰:“子行三军,则谁与?”子曰:“暴虎冯河,死而无悔者,吾不与也。必也临事而惧,好谋而成者也。”《论语·述而篇》
……
尚武郡,涿县城。
此刻蓝红对立,杀气腾腾。
盛日当头,气氛焦灼。
两伙衣装色彩鲜明的数万人众正举刀对峙着,一边是郡守军,一边是泰山叛军。双方人头相差不大、兵武也较相仿。
一时谁都不敢随意进攻。
“字林,你看该如何行事?”
蓝衣阵头,在亲兵簇拥保护下的张举高立马头,一身明黄龙袍略显粗糙,但在盛日金光的照耀下,也有那么几分天子的意思。不过此刻,这位自封天子…
脸色并不大好看。
“回禀陛下,微臣以为贼势浩大,咱还是跑算了。陛下万金之躯岂能冒险?再加上这三万农,咳,再说这三万勇士。”
“皆是我圣庭精锐。”
“岂能都折在这?不值当。”
此刻,张举马侧,一贼眉鼠眼的老者连连摆手。在斟酌言语的同时,不禁也感到阵阵悲哀。他就一说书先生,因讲的有趣被太守大人请入府内担任幕僚。
从说书先生转为太守幕僚,无疑是云泥之别、是件令人振奋的事。
可在第二天,太守就起兵谋反。这事…也就不怎么令人振奋了。尽管自己莫名其妙成了大臣,就连国师也指日可待。
“哼!你莫不是贪生才出此言?我军威武雄壮,岂会折损于此地?”
“再敢妖言,军机大臣之位…”
“你,再做不下去!”
张举开口,王霸之气四起溢散。
这句话把老者震的浑身直颤,在感叹君心难测的同时、他赶忙下马俯首。瞟了眼本阵后方那些连腰都挺不直的蓝衣老农,老者义正言辞道:“陛下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