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其可欲也,则不虑其可恶也者,见其可利也,则不顾及可害也者。是以动则必陷,为则必辱,是偏伤之患也。
《荀子·不苟》
……
“洛统领,人派出去了么?”
“主家,我已派出四十死士前去测绘各豪族庄园的堡垒地形。最多十日,尚武内所有世家的防御及名单皆会登记成册。”
“嗯,下去吧。”
“是。”
夜半无人私语时,寒风瑟瑟。
乌云盖阴天,寂寥无声。
打开中堂之门,赵枭立于屋室与庭院交接的小阶处。望向院中塞北常见的榆叶梅、嗅到那淡淡花香,身体的疲倦似得到舒缓。可他内心的苍凉,却如何…
如何也抹不去。
什么时候,自己也变得阴狠起来了?原身二兄赵悠,不过是容貌相似且有隐患,自己与其初见、当场就将其赐死。
居然连半分犹豫都没有。
自己,还是自己么?
这份狠辣,令赵枭感到惊骇。
白日无碍,他能轻易代入主公的角色。而每当夜深人静,赵枭却总会受到内心的拷问。他越发感觉自己,有些陌生。
陌生的像另一个人。
“成就大业,真累。”
叹了口气,赵枭抬头望向夜月。今晚的月亮半残,不太亮、昏昏的。
“可不历经磨难坎坷…”
“又怎可能成就大业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