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禧抓掉几缕头发,无言叹息。
见状,林恕终于插话道:“父亲,我林家为何要做赵家的附属?还有,赵…咳,还有伯爷灭掉所有世家,是真的吗?”
“还有您为何要将儿…”
“恕儿,你莫不是个傻子?”
听见这一连串问题,林禧内心莫名稍稍安定。他深吸口气、强压烦躁,望向阁楼外碧蓝的天空,耐心解释道:“站队非常危险,可不站队,则更加危险。”
“爹也不知道赵枭为何要跟尚武世家斗个你死我活。不就个粮食和民兵令的问题么?何必要上升到这个地步?可奈何…”
“伯爷他脑回路不正常。”
林禧满脸无奈,叹息似止不住般汹涌喷出,摇头黯然道:“为父已确定,赵悠被逮完全就是个幌子。可他这么做还能是为啥?你说为民而对立世家,又不像…”
“若是为民,他灭掉世家应当废黜佃户的奴隶身份。可他没有,大部分佃户他赵家自个吞了,或许他只为自己家族罢。”
“不说这个了,此刻我们唯有紧跟赵枭,他不倒,我林家才有活路。”
“哎呀!爹您能说句…”
“儿听得懂的么?”
林禧听声无言以对,起身狐疑的看了林恕半天,才不解道:“你真是我的种?怎么像个傻子一样?近日我们送钱送粮。”
“伯爷又突然出兵肃清郡内世家,尚武郡门阀皆灭,唯我林家一家尚存。”
“外地世家怎么看我们?”
“说我林家没私通赵枭,我问你你信不?林家被赵枭硬生生拖下水了!”
“私通赵枭密谋、联合官府灭除其他世家的污点,是我林家跳进黄河…”
“也洗不清的!此刻,我们已和赵枭一荣俱荣、一损皆损!被捆死了!”
林恕听声恍然大悟,连连点头道:“那我就是质?啊!爹…你不爱我了?”
像意识到了什么般,林恕满脸委屈道:“儿在伯爷身旁当质子,您和大哥享清闲,真是绝了。儿傻些,就该被嫌弃么?”
“父亲可真是偏心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