文士昂首挺胸,阔步行走、朗声道:“皇甫公手掌十数万精锐大军,坐拥冀州繁大宝地。且在任一年推行仁政,早已尽得民心!何不自立而起、代刘替汉?!”
“大胆!!”
皇甫嵩闻言怒目圆睁,当即像炸了毛般咆哮道:“再说如此不逆之言…”
“我立刻斩了你!”
文士见状登时被吓了一激灵,面色委屈大声道:“我阎忠忠心一片、肺腑良言!公若听之,天下才能有救啊!此刻朝堂被奸佞把持,公听之任之,迟早…”
“迟早要被玩死啊!”
“所谓不破不立,就是公不愿替汉,也该率大军压入京都洛阳、清君侧!”
皇甫嵩闭嘴不语,双目似有怒火燃烧,右臂径直往腰间剑柄摸去。
见此,阎忠连连摇头。
紧接着连辞别礼都没行,便径直推门离去了、只留悠悠叹息不断回响。
“没想到大汉拥兵最广、最得天下民心的将军,竟是个固执的愚忠之辈。”
“公就是忠心于汉室,也不该如提线木偶般被随意拿捏。清君侧、安天下,是现唯一的救汉之策,奈何公并无魄力。”
“大汉王朝,危矣~”
人走声消,皇甫嵩却还停留原地。他面色复杂,无力的行回案后坐下。
就在这时,外边传来一声呼喊。
“报!刺史大人!洛阳来天使了!”
“噢?让他进来。”
……
“奉,天承运,皇帝敕曰。”
“冀州刺、左车骑将军皇甫嵩延误战机,与张纯叛军对垒半年而不战。劳民伤财、耗费钱粮,致使冀州陷入愈渐糜烂之局。此行可恶,非重惩难以儆效尤。”
“故此,罢免皇甫嵩冀州刺之位,收回左车骑将军印绶。削夺封户六千、改封为都乡侯,食邑二千户。日后皇甫将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