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声叹息突然响起,众曹家子弟纷纷朝声源望去。只见身材魁梧的曹洪正蹲于桌旁大树下食面,边吃着边摇头叹息。
“子廉,何故叹气?”
曹操眉头微皱,轻声道:“今你嫂子给为兄生娃娃,曹家香火得以延续。”
“是大喜之日,你叹啥?”
曹洪闻言面露苦笑,悠悠道:“操哥,我知道今天是大喜之日,但…但想起窝在谯县已经一年之久,弟就心中难受。”
“咱也不能天天如此啊!”
“春夏读书,秋冬弋猎,隐居的日子固然美好,但大好光阴也随之流逝。”
说着,曹洪顿了顿,犹豫片刻才缓缓开口:“我好怀念在济南的日子。”
“唉。”
曹操听声眉头紧皱,放下碗筷肃声道:“子廉,可还记得为何为兄要辞官回乡?我们罢免了济南各县数百余依附权贵、贪赃枉法的吏官,早已和当地世族…”
“结下了大仇。”
“倘若不改变初心而依附权贵,兄身为国相、政令都传不出济南城。”
“那…那。”
曹洪犹豫的张了半天嘴,最终还是没有将话说出。而曹操见此,却已是猜出了其内心想法,不由冷住脸、愤然起身。
“子廉是想说。”
“那改变初心,就坐得稳了不是?!”
曹洪无言,微微颔首。
其余曹家子弟见曹操这要发火的姿态,纷纷上前来拉,而后者却是猛甩衣袖,高声道:“身为汉臣,不为汉民做主。”
“却依附权贵,贪赃枉法。”
“那还有脸说自己是汉臣么?!去迎合那些家族胡作非为、助纣为虐,那不是汉臣是汉贼!这样坐稳的国相,操不屑!”
“子廉为兄告诉你,就是不能为国家起到贡献,也绝不能去同流合污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