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其上位,成年后揽大权清扫宦官是肯定的。届时,哪怕西园仍在,他们这些一手遮天的常侍们,也绝对十不存一!
难选啊!可也必须选。
“赵兄,有何高见?”
见众党羽斗志尽失、一副失魂落魄的败者姿态,张让终是按捺不住了。
他望向赵忠,朗声道:“赵兄乃咱西园之张良,定有妙计逢凶化吉!”
“为西园渡过此次灭顶之灾!”
说罢,张让起身行至赵忠座前,深深行了一礼。众宦见此一时也都强打精神,起身来至华室中央、跟着张让行礼。
赵忠见此微微颔首,轻动身躯、完完全全靠在椅子上,闭目沉思片刻。
待一票宦官等得不耐烦时,其才操着阴柔的调子、开口缓缓道:“本来说,咱们应该支持董候,但问题就在于王家。王美人出身之王家,乃正统忠君之门。”
“美人之父、王家家主常常信谏陛下废用我等。若非如此,我们岂会为何氏求情?杀母之仇不可忘,毒虽是皇后所下,但我等为其求情,也已逃不了干系。”
“既然都得罪死了,自不能再选刘协,史候刘辩是我西园唯一的选择。”
张让听声眉头微皱,当即接话:“可何进又岂会放过我们?刘辩上位…”
“我西园亦是死!”
“不,我们很可能幸免。”赵忠摆摆手、摇头道:“张兄,我们并未杀过一个何家人,甚至连何家的崛起,也与我西园息息相关。若非我们选中何氏入宫。”
“何进,不过是个乡野屠户。”
说着,赵忠面露苦笑。
若早知如此,当年他西园才不会为讨刘宏欢心,去各地寻觅美人。
没想,给自己寻了条死路。
“化敌为友?”
眉头紧皱,张让疑声道:“早在前几年,我们就主动找过何进停战。后不久双方又而抗衡,他岂会二次和解?怕是…”
“怕是大权在握,就立刻派兵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