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最主要是你们阶级不同。”
司马徽满面无奈,悠悠道:“庞统和徐庶这两人,是刚烈之士。庞统为读书,可苟居于茅草中偷听我讲课数月,毅力决心皆非寻常。他就是民间之人,你所言…”
“无疑是讥讽到他了。”
“而徐庶,更不用多言。一个昔日游侠,能放弃粗野之风,醉心于读书,心志又岂是常人所能比拟?所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,徐庶能改原本之武性,潜入文风…”
“就这点,都不知超乎多少大族子弟。然徐庶虽也是世家子弟,却已落魄的跟平民无异。你所言话语,也针对到他了。”
看着陷入沉思的诸葛亮,司马徽拍了拍他的肩膀,淡淡道:“诸葛小友。”
“你天资聪颖,凭现幼时所展,未来定是非凡。可距离真正的高智者,你,还差一点。这点,也或许会是你终身差缺的。”
“噢?”
听此重话,小诸葛亮当即强打精神,起身拱手道:“还望水镜先生赐教。”
司马徽闻声淡淡一笑,在亭中慢慢踱步,紧接着手指雅庭,环指一圈。
继而指向小诸葛亮。
后者见此眉头微皱,没搞懂司马徽是什么意思,不断竭力思考着。
两人相视,片刻无声。
“格局。”
司马徽终于轻声开口,只见他指向雅庭淡淡道:“这庭院是你的内心,华丽绚烂。然小院终是小院,再华贵也成不了大院。”
“局限于地界,永不成大院。”
小诸葛亮听声面色惊变,这轻飘之话就如同天雷在耳边炸响,令他明悟。
司马徽也发觉了诸葛亮的变化,却神色自若的指向天空,沧然道:“日永不落,在于它格局之大。无论忠贞鬼祟,它皆予以阳光。平民卑贱,却都算不上奸诈。”
“为何诸葛小友会先天排斥庶民开智?就是世家的身份在作怪。不抛却身份亲疏识人,就必有偏差,或小节无碍,大事…”
“则难成矣!”
言至如此,司马徽回至案前,整理好文稿书件、环抱着悄然离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