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怕要受到内心良知的拷问鞭挞。”
“我们去救广陵郡,不一定保得住。而我们直接不去救,那么肯定保不住。”
“我张鲁只知道事在人为。”
“我们不应该见死不救!”
严畯听声动容,可也只能哀声长叹。
他直视着张鲁,缓缓道:“张天师之高尚情操,实在令畯钦佩。然刚刚郡守大人也说了,我们不能去救广陵、也不敢去救。”
“这绝非只是城外燃火的原因。”
迟疑片刻,严畯肃声道:“首先,我们无法确定赵枭真正的目标,是广陵郡还是我下邳。万一我军灭火后,匆忙出城去援…”
“路上…”
张鲁瞳孔一缩,接话道:“严大人之意,是那赵枭可能在路上设伏?他在路上突袭我军、以野战之优势大破我军,继而再…”
“再来攻打空虚的下邳?!”
严畯轻轻颔首,淡淡开口:“兵者,诡之道也。战场上,有千般万般的变化。”
“诚然,赵枭走得决绝,大概是真正去攻广陵了,路上很有可能没设伏兵。但是我们…我们敢去赌吗?一旦事败,下邳必失。”
“按现在发展下去,广陵虽失,可下邳依然在我之手。陶刺史及朝廷联军到达后,也可依托下邳这个锲子、攻袭徐州各地。”
“下邳战略意义重大,决不可失!”
张鲁听声抱拳,朗声道:“多谢严大人为我解惑,我已知晓此事之利害。”
“唉,战争,何时是个头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