无奈苦笑,男人脑中莫名闪现出那位名叫赵云的敌将。那帅气的银甲将军,比他张郃可强不少。见其英姿勃发的爽朗气质,想必在赵枭那边过得不错。想想其当时建议自己转换阵营…自己却是断然拒绝。
现在看来,真是傻透了。
主家风评是好是坏…这重要么?只要他肯相信你、只要他肯厚待你,那么,便足矣。那么,无关外界评论,他就是明君。
只恨自己清醒的太晚了。
怀抱着酸溜溜的满腔苦楚,张郃闭目不思。
此刻,越想,越是痛苦。
……
丑时荒鸡,今儿天亮的晚。
彭城远处的稀疏人家,缓缓飘来几啼鸡鸣,却是没能唤醒沉睡的联军士兵。袅袅炊烟有些淡,没能晃上云霄、便被忽来的劲风刮散。
此时的军寨中,异变正在生成。
左军大营,分将之营帐敞亮透彻。
一干低阶领将,正在密谋反事。
……
“魏将军,那张郃与我等并无瓜葛…”
“现将军官途蒸蒸日上,又何必为了张郃置身险地呢?”
将帐中,赞同反对截然分明。
在左军分将魏延的大案前,两排小将各抒己见。
一名俊秀校尉抱拳发声,其大步出列,行至帐子中央、面带恭敬道:“魏将,现鞠义身死,韩公如同断掉一臂…而魏将您的领军能力有目共睹,不准还能补上鞠义的空缺、被冀州大人所重用。而那张郃…”
“与我们素无交往,将军大人…”
“我们为何要去趟这滩浑水呢?”
话音落下,众小将只感确实有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