斐元绍听闻赵云之言,登时就来劲了。他强打精神,不断挪动屁股使自己离银甲俊将近了些、朗声道:“快说快说!”
“本将心痒得紧。”
陈到听声虽是无言,却也望了过来。
见状,赵云也不卖关子。他抖了抖手上信纸,淡笑道:“魏延信中有言,其曰张郃被韩馥所猜疑关押,于今日午时公开问斩。他愿救出张郃,各领左右二军突然夹击诸侯中军。但恐不敌,故而求援。”
“那么,这若是个引蛇出洞的圈套…”
“遣来之使、信上之言,该是如何?”
陈到、斐元绍闻言对视,眉头微皱。
“这如果是圈套,定不会设计的如此粗陋!”
赵云忽然起身,指向阁外道:“毕竟我们又不傻,他们要演的真实就必须得付出点代价!就是佯装内讧也要假打几场…搞这么大动仗,倘若我们不上钩…韩馥魏延岂不贻笑大方?士兵定会暗自讥讽…”
“其大费周章的演了出戏,搞得全军疲累,敌军却在城上笑骂他们是傻子…这无疑会使联军将帅威望大减。依我看来,他们没必要行此昏计,就是用此计,也不会如此粗糙!来使一问三不知…”
“信上除去兵变计划,也没有它言。”
说到这,赵云闭嘴不语,望向陈到。
而后者和斐元绍二人听声,只感到惊讶。这赵云思绪好生活跃,竟然用反推辩证了此信的真伪!是啊,即便魏延兵变是个圈套,但他们也得做样子啊!而即便是佯装兵变内讧,他们也要打上一场。
就是假打一场,也得打。
而搞了这么个大场面,如若守军不上当,就显得韩馥很呆很蠢。他要么不行此计,要么就会做的完美。又岂会在至关重要的来使上安排两个老三粗?又岂会不在信上稍作诱导…只写些行动干货?
“故此,本将觉得未必有诈。”
赵云嘴角上扬,朝陈到抱拳开口道:“陈帅,本将先前与那张颌战过一场,试探出其在韩馥那过得不理想、总是被猜疑,这一点也能对应魏延信上之言。本将觉得可以一信,但毕竟战场变幻莫测…”
“主力还是留在城中好些!”
“就由末将领一精锐偏师潜伏城口,待魏延起兵、联军前军急忙去支援韩馥中军时…末将再忽然杀出,克敌前军、直指中军!”
“好!”
陈到也是个爽快性格,此刻局势已然明朗,当即便应下赵云所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