唉,这复杂的情感。
想着,刘表谈意大减。
既不能招揽,又何须在其身上空耗时间?
念头至此,不过推杯换盏几轮,刘表便朝蔡瑁暗喻:“德珪,国让归徐路途险长,你可得多派些精锐护从!他身上背负的,可是我荆幽联军的大事!绝不容出现一丝意外!”
没待蔡瑁回应,善解人意的小伙田豫已然听出刘表弦外之音。他暗笑一声,当即拱手、躬身道之:“荆州大人,在下军务紧急…”
“就先请辞,先回去了。”
“啊,这…”
“国让不再多喝会?”
刘表面露惋惜,却是当即颔首起身,朗声言曰:“我荆地之酒,醇厚甜美。我荆地之梅,多肉多汁。国让且带个几十车归去,好让赵蓟侯尝尝鲜!幽地的梅,听闻小个干涩。”
“吃起,怕也没甚滋味。”
说着,刘表神情傲然。
荆州富庶强大,是他终生为傲的事业。每当提及此处,他都感到意气风发。
白马入荆荡魔邪,一骑独镇万千寇!
每每想来,都还有些小激动。
自个,确实风骚,确实绝代风华!
见刘表又进入了自我欣赏的状态,田豫眼皮微抽。在这半月的谈事里,这种情况他见得着实多了。就是不知道为啥,这位刺史大人,总是能把话题莫名其妙的带到歌功上。
继而,蒯良蔡瑁他们就会高颂刘表伟大。
刘表大笑一阵,便会略做推辞。
然后再论一小会事,又不知怎么就引到歌功上。刘表再笑再推,接着再论再引…
通常三个时辰的论事,两个小时都是蒯良蒯越他们海吹刘表。后者也是稀奇,天天听这些马屁奉承也不带腻的。故此,办事效率就极低。明明好好谈个三两天就能解决的事…
硬是论了整整半个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