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忒那贼吕布,休伤吾兄!”
正当吕布欲要舞戟前冲,斩狂将颜良于马下之时,身后忽然传来一道咆哮。
闻音,吕布猛然回首。
只见袁绍浩大军阵中,倏得冲出一员高大俊将。此将五官端正、相貌堂堂,枪尖甲鲜、气宇轩昂。其手中一柄凤阙长头金银枪杀气腾腾,该是饮血碎喉、吞噬亡魂上千。
一眼便知,久经漂泊血雨!
吕布玉面微凝,抛却大口喘息的颜良,策马就朝高大俊将杀去。其暗自聚汇全身气力,大声啸问:“来将何人?吾不斩无名之辈!”
横高竖举锋锐长枪,迎着劲风,高大俊将冷酷而曰:“吾乃安平文丑是也!”
“贼人切可铭记,死于谁手!”
吕布听声眉头紧皱,只感这袁绍帐下的武将怎一个比一个狂妄。虽不想多嘴,但两军之间不可落了气势,于此,金将大笑讥讽:“颜良,颜面丑陋。文丑,倒有俊俏皮囊。”
“你二家莫不是生错了?还是双父走错家门上错榻?互相帮对家兴盛子嗣?”
“还真是稀奇。”
文丑闻言炸裂,颜良也是七窍生烟。
吕布此言,不就是说他二人家父互戴绿帽?不然为何该丑的不丑,该俊的不俊…
虽是乱咬,但也有几分俗尘依据。
感受到两方军士若有若无的窥探之目,颜良文丑更是气得颤抖、牙都险些咬碎。
颜良不顾手麻,策马杀来。其双眼猩红,环转大刀、嘶吼咆哮:“鸟贼吕布!你安敢出言不逊辱我家门!明年今朝必是你之忌日!”
与颜良不同,文丑怒而不言。
只是高举长枪,一个劲的前冲。
此刻,他距吕布,不过百步。
感到文丑之默然森冷杀气,吕布也是不再言语。他气沉丹田,手中战戟酝势待发。
八十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