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枭闻言错愕,刚要开口问询…
就见陈宫忽然起身,紧盯田畴道:“子泰!你莫是要王上言而无信?!昨夜刚说的话,今夜就吞咽回去?如此一来,岂有威信?”
田畴见状,却是怡然不动。
只见他双手环举,高呼道:“未曾听闻,酒醉之言也算得上数!别说我主,就是大汉历代先帝,酒醉之时,道出的荒唐也不在少数!人非圣贤,孰能无过?若因吾主醉言…”
“臣下就觉得主子没有威望…”
“那么,这般的臣子,不要也罢!!”
陈宫听声语塞,想反驳却又无言以对。
而田畴见状,径直望向赵枭、躬身道:“主公!所谓非刘而王者天下共击之!现大汉虽没落衰败,但它还存在!即便皇权不再,但朝代确实存在!而只要它还存在,那么…”
“它的规矩,就依然适用!”
“诚然,现主公势下兵强马壮,有三十万善战之士!但,以此与天下为敌…”
“无异于以卵击石!”
在赵枭愣神之际,田畴面上微微犹豫、随之斩钉截铁道:“若主公固执己见,那么臣下亦会死忠追随。不过,在广众封王那日,就是我主势去之时!就是刀剑加身,也…”
“也最多不过,两三载光阴。”
“住嘴!田畴你竟敢如此妄言?!”
陈宫怒目,指向田畴道:“身为人臣,如何敢妄议主败?还不快向我王请罪!”
田畴听声没反驳,径直朝赵枭伏跪。其沉重叩首、一字一句道:“就是我主非要称王,也不该在青州行事。自幽起,亦当幽封。”
“否之,非但青地不服,幽地亦会失心。”
这一幕幕变化太快,待赵枭反应过来,刚阿谏臣已然跪倒在地、泪染胸襟。
赵枭见状,哪还能安坐。
其赶忙蹲下,就要将田畴扶起。
而刚阿谏臣就似铁了心一般,死死不肯爬起来。见主公急态,田畴就似看到了曙光、连连高呼道:“刚刚臣下说错了!主公!就是回了咱幽地,您也不能封王!不能封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