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枭面露疑惑,陈宫田畴亦是如此。
田丰听声苦笑,正要出口、又似想到什么般瞟了眼陈宫。赵枭见状,朗然带笑道:“元皓不必避讳,这位是陈宫、陈公台,是在东海投于本侯的俊杰!徐州之下淮河大捷…”
“全赖公台之反其道良策。”
赵枭话音刚落,陈宫立马起身,规规矩矩朝田丰行礼作揖道:“久闻侯爷帐下有一位铁面无私的刚正贤臣,田大人之名如雷贯耳…”
“今日得见果然神采奕奕、气度非凡!”
田丰闻言颔首,朝陈宫略微扯了扯嘴皮、淡笑道:“既然主公说阁下是俊杰,那想必不会有假。今日与公台相会,丰甚感高兴。”
“我主大势,又多一根栋梁。”
说罢,田丰转头望向赵枭、相比陈宫明显要热情得多。只见大公无私之刚臣略正衣襟、认真道:“主公,我势之粮草,已然不足。”
“什么?!”
赵枭听声惊讶,皱眉道:“先前兵发冀青之时,军师不是说粮草够用半年么?”
“怎就会不足了?”
话音落下,满屋寂静。
也怪不得赵枭变色,无论是行军打仗、还是安置地方,粮食都是必不可缺的。
再精锐的部队,没吃的都会饿死。
听闻赵枭之问,田丰面带无奈、井井有条的解释道:“军师大人说的半年,并无水分。但我们谁都没想到这运粮折损…竟大的惊人!十车军粮从幽出发,到冀州完好九车。”
“到青州,完好的就只有七车。”
“而运到徐州,能有半数就已是不错。甚至大多情况,十车粮到徐就剩三四车。”
赵枭眉头拧得很深,不解道:“元皓是说…粮车从幽到徐,折损达至六成?”
“为何会如此夸张?!”
听声,田丰叹息、面色难看道:“幽州出关满是山峦,难免颠落米粒。不过,这点损耗都算不得什么。而冀州地区气候燥热,不似我幽那般凉爽,不少粮食烫坏了,只得…”
“只能短期食用,不能再长期运输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