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但本将觉得,稳重才是正道。”
雄健之音忽起,满堂臣将只见军帅陈到缓缓起身。其面容坚毅、神情略显沧桑道:“打下来也要守得住,能进能退,方能万胜!”
“若只是一味的悍勇,在短时间或许会势如破竹,但终究不是长久之道。敌手只需摸清你的招式套路,便能制定相对应的陷阱圈套。”
“而稳步前行,能得则得,不能得则激流勇退,才是真正的大智慧。”说着,陈到望向主位上的赵枭,不由感慨道:“我主大智!若强吞徐州,怕会陷入进退维谷的泥沼。”
“就像现在这般只占据幽地冀青,恰是刚刚好。此举稳重,乃我仁武兴盛之兆!”
言至于此,陈到朝赵枭举杯,一饮而尽后便径直坐下。铁血军帅已是看出赵枭的目的,故此表达完意见也不啰嗦、将发言权让出。
一时间,堂中还未发言的核心重臣就只剩下田丰田畴,以及陈宫甘宁斐元绍。
二田无言,只是默默端坐着。
他二人自诩谏臣,对军事无甚太多看法。
再者,前几位军将的看法也基本将胜利所需全部道出,他们也没必要补充。
善计多谋,兵勇将悍,主贤稳重。
这已经将成功必须项,差不多都概括了。
“主公,下臣以为大胜成功,不仅仅是军队方面的因素。除此外,后勤辎重亦是至关重要!我第三集团军之所以在徐州战无不胜,与粮食充盈、补给不缺,是脱不开关系的!”
话音刚落,陈宫起座。
这个名字就很吉利的谋臣面带淡笑、朝默然无声的田丰微微拱手:“此次政使大人掌控我军粮道,长距运输…却没有出丝毫纰漏。”
“我军大胜,政使大人功不可没!”
田丰听声面不改色,轻轻摆手、低曰:“将士们在前线奋勇作战,我自然要管好粮道、让军士们后顾无忧。此乃为臣本分,哪算得上什么大功?陈大人莫要高抬、莫要高抬!”
说罢,刚正硬臣自顾自饮起酒来。
看都没看一眼陈宫。
说句实话,田丰自打第一眼起,就觉得这陈宫不是忠贞之士。怎么说好些?就是…就是这人眼里的功利心太强了。这讲来与魏延相似,又截然不同。魏延那种功利,完全…
完全就是想安安稳稳的立些战功,老来好好享受荣华富贵。简单说,就是魏延的功利是并无太大野心、并无太大威胁的。而这陈宫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