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袁术派来的人?你是…”
冀州渤海郡,夜黑之中,一名不速之客来至郡守府内。在贿赂门房通报之后,如在先前三郡一般,矮瘦游贩畅通无阻的步入内府。
身处密室,望着座上面无表情的渤海郡守,游贩单刀直入、拱手行礼道:“在下桥莯,是以袁兖州帐下大将桥蕤之兄。此次身受袁公托付,特潜入冀州与各位郡守谈事。”
“在见过钱大人先前,在下已与常山郡守鲍海鲍大人、中山郡守罗碟罗大人、河间郡守童青童大人会过面。我与那三位相谈甚欢…”
“想必和钱大人您,也能如此。”
说着话,桥莯满面笑盈盈。
渤海郡守钱远见此面色稍缓,抬臂随手拱了拱、悠悠道:“原来是桥大人,有失远迎。不知大人辛劳来此与我会面,有何贵干?”
“贵干不敢当,就是有个问题。”
桥莯自顾自端起案上的茶盏,抿了一口才低声道:“不知钱大人有没有想过…”
“推翻赵枭暴政?”
“…”
钱远听声脸色登时就黑了起来,他满面尽是心悸的害怕、憋着声怒斥:“赵侯爷爱民如子,做事也颇有分寸,如何谈得上暴政?!”
“若是桥大人不远千里跑来就为说这,那还是请回吧!我一心仰慕于侯爷…”
“定不会行那卑鄙龌龊之举!”
说罢,钱远猛然拍案,起身就要离去。
而那矮瘦的桥莯见状面上也无半点波澜,只见其把玩着精致的烤瓷茶盖、轻声道:“钱大人的产业,这段时日该是收项锐减吧。”
“若跟袁兖州做事,你渤海钱家的产业将会翻倍,而大人您…依旧是尊贵的郡守。”
“不过是任职地,转到兖州去了罢。”
说着,瞟了眼离去动作变得无比缓慢的中年郡守、桥莯淡淡开口:“除此之外。”
“再给三百万现钱。”
钱远闻言纠结,那迈在半空中的脚步…死活就是踏不出去。终究他还是回到座上,边抿茶缓解尴尬、边低声道:“先前幽军来攻之时,冀州各地的郡守兵多半都被杀光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