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隐患不灭,终究寝食难安。”
道着,卒子眉头一挑、大声道:“故此,从大业来看,还是进行决战要得好!”
“这样一来,话就回到前头了。我们现有枪矛组成的战阵…并不能抵挡敌骑的冲击。想来,魏将先前的准备,就是为了这决战。”
魏延听声轻轻颔首,面上浮现出欣赏之色。
虽然他预备的措施已经非常明显了,但在这绝大都是愚者的边疆之地,能有人瞧得出来,还是令他萌生出一种并不孤单的感觉。
“那距离阳河十里外的芦草地满是坑洞,便是这数万匈奴马寇的葬身之地!骑兵,靠的就是助跑冲锋时的冲击力!而细窄小洞,便能彻底将局势逆转!马蹄陷坑,哼…”
“贼寇们非但不敢再冲,前头陷洞的骑手更是会连人带马的横翻。高速移动下踩坑,马蹄定会径直折断!如此一来,敌军之骑兵优势便荡然无存。而阳河积蓄之水,便是…”
“绝杀!!”
言至于此,霍峻抱拳垂首、噤声不语。
魏延却是抚须大笑,甚是开怀。
“仲邈,从今日起你就离开哨骑队。”
“先在我帐下当个参军,至于以后,那就全看你自己了。不过本将相信…”
“你的前途,是璀璨耀眼的。”
霍家哨卒闻言怔神,继之满面喜悦。参军虽不是统军之将,但与自己先前一个小小兵卒相比较,却完全是天差地别。仅凭魏延这么一句话,他的人生便将彻底发生改变。
心怀激荡下,霍峻朝主将深鞠一躬,继之行了跪拜大礼。从这一刻起,魏延便是他的仕途引荐人,相当于除赵枭外的第二主君。
“谢过魏将赏识!今后末将必当鞠躬尽瘁,便是前路刀山火海亦会忠勇向前!”
……
“爹啊!!!”
“吾爹啊!!您死的好惨啊!!!”
豫州谯城,刺史府大堂。
一席鲜亮华服的豫州刺曹操面容狰狞,赤红的双目不断流淌泪水。此刻,尊贵主位前的精致木案已被踢翻,案上的果果洒了一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