纪灵还没动手,民众们却是恼羞成怒了。他们眼冒怒火、指着小卒疯狂叫骂。
“我是渤海的郡兵,是韩冀州的旧部,不过是被张辽打败接管了罢。”卒子面色严肃、认真反驳道:“严格来说,我不属于赵枭的部下。但他控制了冀州,郡兵自该听命。”
“既然连其手下的兵都不是,自然…”
“就更不可能是他的狗了。”
“你滚!少在这花言巧语!!”
民众们眼见自己人多,那孤身的卒子竟敢顶撞他们,当即就炸裂了。
“小杂碎!你不是赵贼的兵,那肯定就是收了他的钱!不然你为何替他说话?”
“我没见过赵侯,如何收钱?”
“那你就更加卑贱了!赵贼好处都没给你,你为他说话,就是想调去边护军呗!果然,你就是个杂碎!就是个心术不正的坏东西!”
“对!这就是个杂碎!若不是想去赵贼那边得好处,他为何一直帮赵枭说话?”
“杀了他!杀了他!!”
见暴民们如此不讲道理,卒子眉头紧皱。他叹了口气、悠悠道:“兵出自于民,我家里人也全都是草头百姓,我自然向民。诸位,你们扪心自问,赵侯有过剥削百姓的暴举吗?加税?无稽之谈,刚减税就加税,可能吗?”
“我为赵侯说话,只因为他仁德。而今日瞧见诸位这般,我只替侯爷寒心。”
“滚!你肯定收了好处!杀了他!”
“杀了他!杀了他!!!”
阵阵咆哮声浪中,纪灵忽然一脚将卒子给踢翻、怒吼道:“赵贼养的杂碎!”
“我要你亲眼看着赵枭被我义军歼灭!”
“滚吧!用你的双眼,瞧着赵枭覆灭吧!”
卒子倒地滚了两圈才止住,他神情恍惚、面上无比错愕,喃喃道:“你不杀我?”
“杀你污了爷的手,而且也太便宜你了。就凭你这番话,我要你见证信仰的坍塌!还有你叫什么?留下名就滚吧!愚蠢的玩意。”
枪卒慢慢爬起,深深看了眼魁梧汉子、高声道:“在下邓当,不过阁下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