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足够了!两百人足够了!!”
吕蒙攥紧双拳,铿锵有力道:“打入敌团的内应,看中的从来不是人数多少!别说两百人,就是两个人策应,只要时机到位,亦能打开坚城之门!运用的好,还能分散开来…”
“姐夫你想想,这两百人放正面战场,连浪花都掀不起一个!但放在敌群内部,就是两百张嘴!这些愚民组成的贼寇意志本就不坚定,稍被撺掇可能就会溃散!就会崩溃!”
“此刻暴民刚起,正是埋入暗子的绝机!姐夫快随我前去城门找那李河!”
“他就是我们翻身的关键!”
“是我们的东风啊!!”
抑扬顿挫的吕蒙神采奕奕,攥紧的双拳硕大有力。其强硬的语音带着不可置疑,就正似那不太合身、勉强蔽体的粗糙麻衣,无法束缚野望的心。有的人就是这般,年虽少…
志向高。
袋无分钱,折不断笔直的腰。
邓当愣了,旋即猛然点头。
关爱从不是以枷锁的形势显现,为了所谓安稳剪去雏鹰的翅膀,不是爱护。
吕蒙这种人,注定是不平凡的。
前辈不该阻挡后辈的路,哪怕这条道千难万险。或许龙潭虎穴后面就是耀彻天际的曙光,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乎?后辈自有后辈福。
为他祈愿,助他。
足矣。
……
“砰”
幽州,蓟城。
内城之中,一处华贵的庭院宽敞地大。
此刻酉时傍晚,灼日刚刚下山。
不知是什么原故,这个时分的金乌一点都不金。它红,就是一大团火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