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若情况属实,陈将军可就立下大功了。待到平定兖州时,本帅定为将军请功。”
强咽下心中的厌恶,张飞和蔼一笑。今日的他早就不是昔日那个仅凭喜好做事的粗汉了,他是军帅,他要为大哥制定的战略方针收敛个性。既然还打算攻心纳降敌军…
那表面功夫,就必须要做到位。
至于案前这个卖主求荣的奸诈小人,呵呵,待到平兖之日,就临近他的死期了。待风头渐渐过了,随便找个缘由将其砍了便行。
“多谢大帅赏识!末将定为大帅肝脑涂地、万死不辞!便是上刀山下火海也在所不惜!”听闻张飞之言,陈兰登时喜上眉梢,只见他伏跪于地、满面感激涕零道:“昔日识人不明,竟跟随袁术这个阴险草包,还好啊!”
“真是万幸啊!!”
“末将终于是等到了大帅您啊!!!”
瞧见陈兰如此煽情,一时间张飞鸡皮疙瘩都起来了。他实在是想不清楚…
人,为何能够如此不要脸。
而就在这时,只见一员泰山降将上前一步,其先朝张飞躬身抱拳、继之怒指陈兰道:“匹夫陈兰!瞧见你这副模样,我就恶心!!”
“先前是谁在城中怒骂张帅的?!”
“在水淹泰山城前,你蔑笑张飞不过屠猪辈耳,于筵席上嘲讽赵蓟侯区区小贼、识人不明!而得知张帅并非撤军、实是蓄水淹城之际,你又怒骂张帅卑鄙龌龊,是以狗祟!”
“而大事不妙,你又开城乞降,说跟错了袁术,还讲要为张帅肝脑涂地?!”
那小将身着一席校尉铁甲,怒目圆睁、紧紧盯着面色煞白的陈兰怒斥道:
“呵呵,你也配!我呸!!”
话音落下,满帐寂静。
坐于次席的寡言许褚神情严峻,粗大的臂膀已是缓缓按住腰刀。而魏延面无表情,身躯却是毫无举动。而六七名泰山降将则直冒冷汗、纷纷下跪叩首道:“张帅切勿轻信!”
“此人信口雌黄,满嘴胡言乱语!!”
“我家将军陈兰对张帅的仰慕之心,日月可鉴啊!将军常常说,他最敬佩之人,天下唯有两人,一是赵蓟侯,二就是大帅您啊!!”
这一系列发生的太快,待张飞反应过来,所有共计九名的泰山降将已然尽数伏地。
魁梧军帅见状眉头紧拧,一言不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