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炎此刻成了一个普通人。
抬头看着插入云霄的山峰，王炎发出喃喃之声。
“这是要让我徒步登顶么？”
王炎面露坚毅之色，失去了最大的底牌之后，他确实有些课慌乱，但这远远没有让他感受到畏惧。
“就是天，我也要斗一斗。”
这是一座很高的山。
对于都没出过苏海县的王炎来说，他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高的山峰。
苏海郊外的那几座山在它的面前，只能算是小土丘。
王炎不知道自己已经攀爬了多久，他的四肢已经麻木。
手掌更是鲜血淋漓，每攀爬一步都会留下一道血色手印。
他必须停下来休息，看着依旧插入云霄的山峰，王炎内心开始动摇。
还真是令人绝望的高度。
太阳已经东升西落了几回，饿了就吃陡峭崖壁采摘的野果，渴了就喝清晨树叶上的露水。
登山之路反而让他的内心变得平静，他已经不知道自己到底攀爬了多少高度。
手上的血肉已经磨掉很多，很多处已经隐约可见白骨，双腿更是打着颤。
当连修齐帮自己挡下黑色莲花的时候，看着那个熟悉的脑袋，王炎就感到无比亲切。
或许两人本就是学生与老师的关系！
虽然自己一直都是喊他老齐，而从来没有叫过他一声老师。
在他的梦境中，也只有连修齐站出来出手救他，直到他的身体被打成四分五裂。
这或许就是师生之间的羁绊。
少年人是打心底认可了光头男人，所以他不需要问为什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