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没说出口,反倒是白羽开口说道:“咳咳,那什么,其实除了脑膜之外,大脑本身并没有痛觉感受器,所以有些脑部手术才能在病人清醒的时候进行。”
“而且头骨本身也没有痛觉,大部分人所说的头疼欲裂,可能是由许多原因导致,比如颅内外动脉、静脉及硬膜的扩张、收缩或牵拉。”
“又或者是头颈部肌肉的痉挛收缩,颅内压增高,脑干结构失常等等。”
“别看我现在穿得跟雇佣兵一样,很多年前我也是一名杰出的脑科医生,可惜因为医患纠纷,被一名叫做曹阿瞒的恶劣患者,给谋害了。”
“如果你需要帮助的话,可以站起来让我仔细看看。”
?
黑色木马头顶仿佛冒出了一串问号,这连鬼都不会信的好吧?!
“诶,真的吗?”
竖在地上的校服鬼魂转过身来,张嘴说道:“那就谢谢医生您了。”
黑色木马双目圆睁,只觉天雷滚滚,居然真的信了......
他看着校服鬼魂从地上站了起来,不再倒立,抻着脖子,将半个脑袋伸向白羽。
疫医和黑色木马都有些紧张,前者攥紧了手中的木质长杖,后者则从背包栏里拿出一个小型的卡西欧计算器。
白羽的手掌微微抬起,示意两位同伴暂时不要动手,自己则从背包栏里取出黑伞,持在身后,同时将目光聚焦到校服鬼魂的半截脑袋上。
他的整张脸上,只剩下一个眼睛、小半个鼻子、嘴巴还有下巴,单从下半张脸的轮廓上来看,不胖不瘦,平平无奇。
半个脑袋的横截面粗糙嶙峋,满是腥气的血肉里,混杂着黑色的泥土和碎石,时不时还有猩红色的血浆涌出来。
隐约,还能闻到股若有若无的汽油味道。
“你这个病,很严重啊。”
白羽收回视线,正色说道:“头疼多久了?”
“呃......半年?"对方说道:“还是一年?我也记不清了。”
白羽问道:“那你能记清楚的最后一件事情是什么?”
“嗯...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