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是从京都来的吧。”
“又要打仗了吗?”
“这是押解死刑犯去边境当炮灰去的。”
“我看不像啊,押解死刑犯什么时候有这么大阵仗了?”
“我觉得,可能又要打仗了。”
“……”
囚车中除了季怀安外,还有两名囚犯,三人都是一脸惨白,手脚带着沉重的镣铐,随着囚车的颠簸,传来刺耳的金属碰撞之声。
“驾……”
囚车越过一条小沟,剧烈的颠簸让季怀安再也忍受不住,转对着囚车的边缘呕吐起来。
这已经不知道是他第几次呕吐了,苦水从小腹涌进喉咙,再从口中滑落成一条粘稠的丝线,穿过囚车底部的缝隙,落入地面。
他感觉苦胆已经被吐了出来,但却不敢发出太大的声音,押解的骑兵可不知道他的身份,稍稍不满意,便会折磨他们一顿。
这种折磨比死还要难受。
“呕……”
“呕……”
另外两人似是受到季怀安的影响,也都低着头干呕起来。
这两人的资料季怀安早已看过,高个子留着络腮胡须的大汉名叫魏锋,是季怀安先前的副官。
另一人清瘦的男子是季府上的一名护卫,名叫袁剑英,是一名剑术高手,曾教过季怀安学剑,为了银子,跟随季怀安上了战场,贴身保护他。
战场上面对的是千军万马,再强的高手上了战场也改变不了战局。
说起来,这两人都是受了季怀安的连累被俘。
三人呕吐后在囚车中沉默着。
除了刚上囚车时,魏锋骂了他几句外,谁也没有开口说过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