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洌虽然性格耿直,也不好管教,但至少他在任期间,没出过大的纰漏,而且秦洌的工作能力毋庸置疑,关键.时候,靠得住。
这个梁谷虽然也有一定的能力,也更听话,但做起来事,一切都是以自己利益为中心,关键.时刻根本靠不住。
他本不喜欢秦洌太过耿直、事事较真的性格,所以才罢了秦洌的官,但现在这些却是他最需要的,何其讽刺。
“大人,并非下官胡作非为,秦洌他劫狱,有诸多证据……”
梁谷捂着脸,一脸委屈地将详细情况说了一遍。
“玉佩、囚衣,都是证据,而且秦洌也承认了。”
梁谷说完低着头,偷瞄着穆荆山的脸色。
穆荆山听完眉头深锁,不过并没有理会他,而是思索着在大堂中来回踱步。
他当然不相信梁谷的鬼话,无论梁谷说出多少个理由,他都能确定秦洌绝不会蠢到来监天司劫囚,毕竟共事多年,太熟悉了,知根知底。
以他的老谋深算,已经猜了个大概,北凉细作嫁祸秦洌,梁谷顺水推舟将秦洌抓来当替死鬼。
不过他并没有立刻揭穿梁谷,而是在思考三天之内找回那两名北凉战俘的可能性,如果找不到,那只有一个办法,找替死鬼。
从本质上来说,穆荆山跟梁谷是同一种人,所以他们的想法一致。
良久,穆荆山停下脚步,一双阴鸷的眼睛看着梁谷,沉默不语。
梁谷被看得心里发毛,紧张地擦了擦额头的冷汗,咬牙道:“大人,金陵城已经搜查了一整天,一无所获。不是属下自私,这个案子,总需要一个垫背的,秦大人被栽赃,是他倒霉。总不能因为他,连累到大人吧。”
梁谷心思玲珑,也看透了穆荆山的心思。
这么大的案子,天知道顶头上司承受了多大的压力,只有尽快破案,你好、我好,大家都好。
“被劫走的两人,你如何解决?”穆荆山问。
“找两具尸体……”
梁谷没有将话说透,都是聪明人,不需要说那么明白。
“秦洌他肯认罪吗?”穆荆山又问。
“他已经认了,不会反悔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