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传承者不能只身对敌,他得有战友,和战友的配合也该是传承者是否合格标准之一。
而且,你觉得会有多少人去考验他的实力?多我一个不多,少我一个不少,没必要。反而容易让他觉得自己被针对。”
韩盛羽将茶水一饮而尽,道:“那就依您所言,您二人,对我一人。”
“可。”
“先说好,我可不会留手。”韩盛羽怕伤了和气,提前告诉他自己部分手段。
庄安宁并不太在意,道:“自保能力还是有的,怎么,你真觉得能弄死老夫?”“前辈说笑了。”
这一声前辈,让庄安宁想到了年轻时的自己,那时候韩盛羽还只是影杀楼新晋弟子,一次任务被目标所重伤。
之后嘛,意外被庄安宁救了去,还在云流宫修炼了一阵子,不算他徒弟,也算心腹故人。
庄安宁端起茶壶,给两人都倒上热茶,道:“最近方灵宫的宫主活动很频繁啊,到处斩妖除魔的,好像自己宗门什么事都没有一样。”
韩盛羽放松下来,在座椅上伸了伸胳膊,没急着喝茶:“他不是一直都很闲吗,我们楼主想给他下个绊子,就是现在没想好手段。”
“想神不知鬼不觉?他又不是傻子,都那个境界的人了,还想瞒天过海?”
“说的跟谁不是那个境界的人一样。”
庄安宁叹了口气,道:“世界上最强的手段就是告诉你发展和结局,即便你不愿意,也得跟着潮流发展,甚至成为掌旗手。”
韩盛羽问:“谁有这样的手段?”
“阮晓,魔王,寒云草。”
韩盛羽不说话,把茶水一饮而尽,滚烫的热茶入喉,他却什么反应都没有,在细细品位庄安宁的话。
良久,他似释然似无奈道:“众生皆棋子。”
庄安宁笑笑,没说话,目光望向门外,等门口的人行礼进门。
任向笛道:“棋子亦可行动。”
他等庄安宁伸手示意后才落座,自己讨来茶水说道:“二位是否在为夜宴之事烦恼?”
韩盛羽挥挥手道:“烦恼谈不上,麻烦是觉得麻烦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