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凉的光芒逐渐笼罩了男童发痛的胸口,渐渐地不再喊疼。
秋书雪道:“如果说还有谁凌驾于家族之上,那便只有宗门了。”
她骤然捏碎安符长老送给自己的令牌,一道空间隧道赫然被碎裂的令牌按奇门方位搭建出,片刻后,安符长老从中走出。
他环顾四周,问道:“我看你并未遇到难事,怎么捏碎了令牌?”
秋书雪指指躺在地上刚刚恢复过来的男童,道:“元风他们刚从黑市里救出一批孩子,我希望您能安置妥当。”
安符长老胸中积郁颇深,明明这帮孩子们所要做的事都带有极大阻碍,还在这时节外生枝。他虽埋怨,却并未开口责备,年轻人,尤其是极具正义感的年轻人,在面对众多被欺凌的孩童时是无法做到袖手旁观的。
他老了,因为各种各样这啊那的规则束缚,人情、潜规则、地位等等宛若一条条锁链把他捆绑得严严实实,一点冲动出格的事都做不得。
“这孩子如果调理得好还有机会康复。”安符长老叹了一口气,道:“都交给我吧,你们专心做自己想要做的就好。”
说罢,他又递给秋书雪一枚令牌:“这一枚我算作你为了孩子们牺牲的,所以不作数。”
他看着除男童外的所有孩子都通过隧道去了农华宗,这才去抱瘫在地上的男童,准备离开。
草映霜突然叫住他:“安符长老,你知道地府这个组织吗?”
安符长老问道:“你们遇到了?”
“确切的说,我们砸的就是地府的黑市。”
安符长老并不惊讶,从看到男童的那一刻起他就猜到背后的势力是地府。
草映霜道:“能告诉我们些情报吗,我总觉得他们临死前释放的秘法不太正常。以后再遇见他们作恶,也好有个底细啊。”
安符长老皱起眉头,问道:“你怎么知道地府的存在?”
“我们杀了地府的人,一个叫白无常,一个叫判官。实力大概是玉清境,我们赢得不算轻松。”
“这个组织是最近才兴起的,但势头很猛,只在半月时间就吞并了各地大大小小的黑市,从事各种肮脏的交易。”
安符长老顿了顿,似乎在犹豫要不要说出这么保密的消息,毕竟那也只是猜测。
“你见过他们施展什么秘法?”
“血咒,在自己身上刻符,然后召唤出数十台滑腻恶心的触手,颇具攻击性,而且很难在短时间内全部砍断。被砍断的触手不大一会儿就又能痊愈,极为难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