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已经是皇帝的女人,虽然我从不怕为你以身试险,可你呢,你不怕让人发现你对皇帝不忠吗?”
他孤身一人,就算是死,他也无所畏惧!可她不同,她是尤氏嫡女,她对皇帝不忠一旦被暴露,那何止是她一人性命难保的结局,就连尤氏也会跟着遭殃!
不用夜王提醒,尤蔻漪也清楚她的放纵可能带来的会是什么恶果!
但那又如何?她靠着尤氏家门成为了贵妃,尤氏又何曾不是把家门更荣耀的希望寄托在她身上!
她也好,尤氏也好,所谓更荣耀,指的不就是那顶凤冠吗?
既然靠征服东陵辕雍这条寻常路指望不上,那她只能选择不寻常的路了。
思路清晰的尤蔻漪很快就收起了刚刚还沉浸在女子激情后的柔弱,她并没有回答夜王的问题。她下榻迅速披上一件薄衫,并且催促夜王说道:
“天很快就要亮了,我们没时间了。”
夜王心知她为什么催促,他们为了谈正事才见面,但一场情欲之旅耽误了不少时间。
等他也穿戴好后,尤蔻漪直接进入主题说道:
“溢洲的情况真的被西门有容稳定下来了吗?”
“目前来看,的确是顺利的。”
“一个那么大的溢洲都已经陷入了泥潭,可还是被西门有容稳住了,那看来西门有容的本事的确不小!”
尤蔻漪眼眸闪着谋算的光芒让夜王无法漠视,他有一瞬间想告诉他所知道的一切,但最终他选择半如实半隐瞒的说道:
“对溢洲百姓下毒的人隐谧得很深,似乎下完毒以后就消失不见了。现在不止我们这边,东陵辕雍那边也查不到是什么人下的毒。但现在对东陵辕雍和西门有容来说,帮溢洲百姓解毒以稳定民心才是重中之重。因此,西门有容隐瞒了溢洲被下毒的事实,至今溢洲上下都还不知道他们中毒不是天灾,而是人为!”
“是吗?”尤蔻漪精冷一笑,她顿时计上心头:“西门有容只是稳定了百姓所中的毒,这意思是说她还不知道如何解毒,百姓们依然面临着死亡,对吗?”
“对!而且,西门有容应该很清楚她暂时无法保证溢洲的毒能解。”
“为什么这么说?”
“因为她亲自写信找夏侯太子借用夏侯国的御医前往溢洲相助。”
“这又是什么意思?难道夏侯国的御医去了就能解毒吗?”
“能不能解毒不知道,但西门有容之所以要找夏侯国的御医,是因为西门有容不久前已经判断出溢洲的毒源是夏侯国特有。因此,比起大承国的大夫,夏侯国的大夫可能更能给出解毒的药方。不过,夏侯太子并没有单独派遣他的御医前往溢洲,他是亲自前往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