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揉了一下眼睛,仔细想了一下,我才记起我是和阿冰一起睡在野外的帐篷里。
可能是阿冰和我搂着睡太温暖的缘故吧,我竟然忘记了我所面临的危机,睡得这么沉。
阿冰不愧是杀手,虽然这么好睡,可她还是时刻保持一颗紧贴的心。
在汽车向我们开过来的时候她就发现了,真不简单。
我坐起来,把睡袋打开,收拾好随身带的东西,拿着郑老大留下的那把枪钻出了帐篷。
我看见那匹枣红马在冷冷的夜风中啃着地上的草。
动物和人的区别就是不担心冷暖,它们在野外生存的能力可比人厉害多了。
就在离我们帐篷有两三百米的地方停着两台车,车灯明晃晃地亮着,像是把这可可西里的黑夜射穿了一样。
在车灯的前面,我看见一个人影在晃动着,好像是在检查什么东西一样。
阿冰轻轻扯了一下我的衣角:“向云天,走,我们过去看看吧,你走在我的后面,小心点!”
说着,阿冰就小心地向前移动。
我在想,在可可西里这种地方,半夜三更的开车,除了保护站的人,就是盗猎分子。
盗猎分子这几年已经不敢明目张胆地到可可西里的核心区来盗猎了,这时候出没,有很大的可能性是盗猎者。
我忽然想起那天晚上被盗猎者枪杀在萨普神山下的那些藏羚羊。
如果是盗猎者,肯定带有枪,所以我们必须小心。
想到这里,我拉住阿冰的手臂说:“冰姐,小心点,对方有可能是盗猎者,既然是盗猎者,完全有可能带枪,我们还是小心为妙。”
阿冰站住了脚步:“这几年不是到处都有保护站吗?还有盗猎者?不会吧?”
阿冰完全不相信我说的话。
“有,我就遇到过,在萨普神山,晚上一群盗猎者杀了几十只藏羚羊,当时我们也没办法,把盗猎者吓唬跑了以后,我们就只有报警。”我简单介绍一下那天晚上的情况。
阿冰忽然警觉起来。
我和她慢慢地一步一步地向那两台车靠近,当我们离那两台车差不多五十米远的距离时,我终于看清楚了那两台皮卡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