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槐清了清嗓子,解释道:“金老板有所不知,我女儿能唱青衣旦,但刀马旦,也略懂。”
金从善果然露出惊讶的神色,看向沈声默的目光更是狂热起来。
说实话,不仅金从善觉得不可思议,就连常年和沈声默相处的沈槐自己,也是觉得很不可思议。
然而这么不可思议的事情,他女儿,沈声默真的做到了。
不仅做到了,还做到了许多人都无法企及的高度。
“侄女啊,你有没有兴趣在伯伯的戏堂子里继续唱戏啊?别的不说,在伯伯的地盘,首先不会让人欺负你去。”金从善开始谆谆善诱。
沈声默歪着脑袋看他,看似很天真的问:“可是伯伯不是说,你没有带过坤旦,不知道女人怎么唱戏么?今天是伯伯事出突然,所以我来救场,可是让我正儿八经的唱戏,那可是不成的。”
……小丫头好记仇啊!
然而金从善还能怎么样呢?
小丫头说得没有错,身怀美玉,不怕别人不识货。
如今哪怕知道她故意旧事重提,金从善也只能乖乖道:“是伯伯的错,伯伯有眼不识珠,不识你这颗大珍珠!这样行了吧?你来伯伯的戏堂子唱戏,首先薪资就绝对不会少了你的!”
好的条件再次抛出来。
沈槐刚想应下,桌子底下就被沈声默踢了腿,他便只能闭口不言,把一切都交给女儿应对。
沈声默说:“我来到香江,除了金伯伯,也不认识别的人,自然只能留在伯伯的戏堂子唱戏。只不过我师从我的父亲,不是在伯伯那里学艺。我在戏堂子唱戏,借的是伯伯的场地,卖的是我自个儿的艺。我是借地卖艺,不是给金伯伯打工,所以要我留下来可以,我却不想拿工资,想拿分红。”
不要工资,想拿分红,好大的胃口!
金从善都给沈声默弄傻了。
这丫头,她是真敢想啊!
金从善人直接傻了。
以前金从善只出场子,各地流窜唱戏的戏班子到了他的地方,会跟他租地演出,给他场地费,戏班子的钱,他是不参与分红的。
只是在香江,戏班子已经没有了,金从善既出场地,又出戏班子,都是自己的东西,给戏班子的演员们也都是发工资,票钱是没他们的份儿的。
现在,沈声默打起了票钱的主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