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禾帮助绘画相貌这件事,张挺有所耳闻,能记住被拐女子这么多人的样貌,那是多棒的记忆力!原本是个多好的苗子!
“张夫子,真不是我不上心啊!是弟子真的不懂,太难了!”安禾整张脸都皱了起来,十分的痛苦。
如此记忆力,不可能!张挺不相信,又考了安禾几题,发现这个家伙真的是个榆木脑子,生气之下拂袖而去,只留下安禾孤零零的背影。
原本只想咸鱼躺尸的安禾在求生欲下调动起自己的所有能力,终于有那么点点傍上了顾煦和安钰语的意思,现在又被张挺打击了一下。
我真的这么没用啊……
“安禾,怎么还不回去?”乐余伯不知道从哪个角落蹦了出来,他一脸严肃的看着安禾。
我去!吓死人了!安禾被吓得跳了起来。
乐余伯皱着眉看着这个没有一点世家子弟风范的安禾,眼神之严厉,吓得安禾差点就要哭出来。
“算术不好不代表什么,明日你空闲的时候就去书库报到,去那里帮忙管理档案,也能补上算术课的成绩,现在回去寝院,不要在学堂里逗留。”乐余伯突然丢下一句话就走了。
安鹭书院每门课都有成绩考核,不通过者是不能毕业的,除非能有其他的加分。
安禾明白过来以后乐得蹦了起来,“谢谢夫子!”
第二日安禾一改拖拖拉拉的性子,迫不及待的起了一个大早,那急迫的样子让顾煦都觉得惊奇。
“今日是丹青课,夫子严厉程度不必张挺差,你今日莫要继续丢人。”顾煦轻哼一声,写字如同鸡爪,上课了绝对会被批得体无完肤。
二人如今住同一个院子,夫子在责骂安禾的时候,有意无意的就看上顾煦一两眼,让顾煦浑身不适。
“王爷,您放心,我绝对会努力的!”安禾豪言壮志,甚至还殷勤的给顾煦系腰带,被顾煦一把拍开。
这个人总是忘了她自己是个姑娘,顾煦头大的看着这个浑然不自知的假小子,圆圆的脸蛋上嵌着葡萄大的眼睛,微笑的时候露出短短的小虎牙,就像个瓷娃娃,真是怎么看怎么觉得自己像是她操心的老爹。
突然觉得自己喜当爹的顾煦气愤的拂袖而去,就连房门都摔得震天响。
“……”安禾二丈摸不着头脑,顾煦这是怎么了?她摇了摇头,连忙追了上去。
顾煦说得没有错,教丹青的夫子比张挺严厉的多了,从一上课开始就把安禾拎到前面,整整责骂了一节课。
但是这都不能影响安禾的好心情,骂着骂着你看她握笔画图都有进步了呢!
这个傻子今天吃错药了?顾煦疑惑的看着坐在最前面的安禾,突然发现自己又在担心的顾煦轻哼一声,把手中的笔一把折断了,吓得坐在他附近的李承利都抖了一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