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哥摸了摸猎物的后脖子,说:“喜子,瞄了那么久,咋就没打中头,打中了后脖子呢?”三哥摇了摇头,“哎呀,还不是致命的一枪,多亏了我,及时补枪,要不,到了嘴边的肉就跑啰。”
喜子走近一看,的确,从子弹打出的伤口来看,真正致命的,不是自己那一枪,而是三哥那几枪。
“好端端的,怎么忽然就跑起来了呢?”喜子自言自语道。
三哥指着狗屎说:“那,还不是狗屎搞的好事儿,这马鹿精着呢,一点点风吹草动都逃不过它的耳朵,狗屎还扒开茅草丛到处乱张望呢。”
“三哥,下次不敢了。”狗屎哭丧着脸说。
“不过也不能全赖在狗屎头上,一个狙击手,不动的打得中,活的跑的也一样打得中吧。”三哥斜着眼睛看着喜子说。
喜子别过头去,啥也没说,生着闷气呢。也是,真打起鬼子来,难不成鬼子蹲那儿一动不动的,等着你瞄准射击啊。
“哦,三哥,这家伙叫马鹿呢,也是啊,看着像马又像鹿的,个头儿还挺大,够咱们晚上饱餐一顿了,呵呵”憨八摸着猎物的皮毛说。
“咋办,现在?”土豹子不管是谁打死的,急着把马鹿抬走呢。
“能咋办?你们四个把猎物给我抬到河边去,剥了皮,去了内杂,砍成几块,准备烤了呗。”三哥说。
“是!”憨八耿豆子几个高声答应那着,四个人一人抬一条腿,高高兴兴地朝河滩走去了。
回到河滩边时,天已经擦黑,雷航他们几个看见土豹子他们抬着一头鹿,吵吵闹闹地就跑过来,接过马鹿抬着,又是夸赞又是打闹的,就把马鹿抬到了月松身边。
这边哥、唐四、鸣鹤他们几个组也都有收获,不过都是兔子啊、狗獾子啊什么的,个头小,只能算是小菜,不能算大餐。
月松看着眼前的马鹿,摸了摸毛皮,说:“是头母鹿,不过没怀崽儿,可以好好搞一顿了,喜子,不错啊,好样的。”
喜子扭过头去,一声不吭。
“什么呀,喜子那一枪没打死,还是咱哥们儿‘叭叭叭’几枪干掉的,是吧,狗屎?哈哈哈”三哥得意洋洋地说。
“嗯,还是三哥的双枪厉害。”狗屎说。
“去。”月松轻轻推了狗屎一下,走到喜子身边,拍了拍喜子的肩膀,又转身对雷航他们几个说,“雷航,你们几个去把马鹿给宰杀干净,烤了一会儿咱们下酒。”
“好嘞!”雷航答应一声,又说,“哦,没带盐巴啊。”
月松从背包里拿出一个小布包,扔给雷航,“就你这猪脑袋,还不亏得我早准备好了,拿去,利索点,我和喜子等着吃肉呢。”
月松知道喜子这会儿心里不痛快着呢,可是现在跟他说什么,似乎都不太起作用,所以把喜子叫到一边,跟喜子说:“喜子啊,瞄准了不一定打得准,为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