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想我温一楠本欲远离是非,寄情于山水,赡养老母,以尽享天伦之乐。不料世道多变,世事难料,真是树欲静而风不止啊!如今即已知恶道的下落,温某必当除之而后快!”温一楠恨恨道。
“那恶道贵为一国之护国公,今以一己之力恐难除之。实不相瞒,今我乃是亲奉新王朝圣上所托,特来相请联手抗敌,共除恶霸,以拯救黎民百姓于危难。”肖瑾抱拳拱手道。
“肖大人,请转告圣上,皇上圣恩,一楠心领感激。恶道所为,人神共愤,人人皆可得而诛之,况且恶道与我有弑兄之仇,一楠哪怕赴汤蹈火,粉身碎骨,也当报仇雪恨!”温一楠还礼道。
“如此说来,温大侠却须小心谨慎,切不可鲁莽行事。圣上亲自传我口谕,温大侠不管有何要求,我朝定当全力相助。”肖瑾道。
“谢吾皇隆恩。”温一楠道。
“对了,皇上还有口谕说不必口呼圣上,称方兄即可。日后无论何事可通过小人直接与之联络,你不必听命于任何人。”肖瑾道。
“谢圣上隆恩。圣上乃天之骄子,万民之主,不敢妄称。”温一楠道。
肖瑾大笑,从怀中取出一物递给温一楠。温一楠接过来一看,是一个桃核大小的金牌,上书:御赐金符,见之如朕。什么意思呢?就是说:这金符是我皇上钦赐,见到持有这金符的人就如同见到皇上一样。
温一楠不由吃惊道:“一楠怎好受此恩宠,岂不折煞于我?”
肖瑾道:“温大侠艺高德厚,心怀天下,他日出手铲除乱孽,开清明道,实在是新朝之幸,万民之福。在此肖瑾先行拜谢了!”言罢倒身下拜。
温一楠慌上前阻止,惶惶道:“肖大人万万不可,一楠只是一介草民,何德何能,此处若要拜也唯有天地可拜了。”
因奉远一带尚属旧皇朝之地,虽然皇帝赵江溪已亡,但北郡王赵江湘显然已经继承旧朝衣钵,奉远一带大小官吏便仍从命于旧朝统治。因此,肖瑾叮嘱温一楠勿将二人谈话内容泄露于外,而后道:“若有人问起,只说是我因办一桩旧朝遗案刚巧路过此地,时间紧迫,不便久留。日后有事,大侠尽可凭金符联络各处就是,在下这就告辞了。”
说罢,肖瑾拱手与温一楠道别而去。
温一楠手握金符,陷入沉思。
忽听厅门外一阵脚步声,温一楠忙将金符揣入怀中,却是林红走了进来问道:“一楠哥哥,听说刚才来了一位远方的贵客,怎么不好生招待就让人家走了呢?”
温一楠心中暗想:“刚说若有人问起,果然就有人来问了。”想到这,就依照先前的话答道:“肖瑾因办一桩旧案,刚好路过这里,以为这案子我也知道一些底细,就过来相问。”
“这案子哥哥可曾知晓?”林红问道。
“啊,不曾知晓。”温一楠摇摇头道。
“上次听说这肖大人是望南县的新朝捕快,这回又是哪里来的呢?”林红笑问道。
温一楠没想到林红会追问出这样的话来,知道那望南县已经重新被旧朝北郡王夺回,就随口应道:“现在望北县任职。”
“呃,原来是这样啊,那……”林红闻听沉吟片刻,忽然又问出这样一句:“那不知哥哥又打算在哪里任职呢?是旧皇朝还是新王朝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