武媚娘道:“我母亲去了三趟太尉府,但都无功而返,看来我母亲这边是行不通了,我也不忍心让我母亲再去,因此我打算再派一人前去。”
不会是我吧!好像除了我之外。也没有别的人了。韩艺道:“不知此人是谁?”
武媚娘道:“弘文馆学士,许敬宗。”
“许敬宗?”
韩艺愣了下,突然反应过来,呀呀呸的。记得上回在训练营,就数这老头最阴,竟然是他。道:“他---。”
他就说了一个字,突然就停了下来,原本他是想说许敬宗愿意去吗?现在朝中有几个敢与长孙无忌作对的。但是他又觉得这么说,有些不妥。
不过他不说,武媚娘也知道他想说什么,于是道:“是他主动表示愿意帮我的。”
这么一说,韩艺就明白了。
武媚娘眼波流转,问道:“你以为如何?”
就韩艺个人而言,他当然不希望出现这种情况,毕竟他和许敬宗有过节,而且他觉得此人心胸狭隘,不能深交。但是他不能这么说,因为他这么说的话,就不是以武媚娘的利益为先,而是先考虑自己,这就得不偿失,道:“我认为这可以值得尝试。”
武媚娘笑道:“怎讲?”
韩艺道:“如果是同一种方式的游说,我估计希望不大,国舅公都不需要考虑如何应对,那就没有必要,但如果是不同的尝试。那当然值得一试。而第一次是陛下与昭仪上门游说,是家人之间的商量,因此就有很多方面需要避讳,第二次。就是昭仪的母亲大人,更多是注重私交和世交方面,但还是要避讳朝堂之事。但是许敬宗与国舅公同殿为臣,而且年纪、辈分也差不多,他们可以谈论更多的话题,也不需要避讳什么。说不定能够谈出一些什么来,如果许敬宗能够言中国舅公心中所欲,那么就可能取得实质性的进展,因此我认为这值得一试。”
武媚娘嫣然一笑,微微露出一排整整齐齐的皓齿,但却笑而不语。
韩艺道:“我说错了吗?”
武媚娘螓首轻摇道:“你没有说错,只是你每次都能言中我心中所想。”
“是吗?”
韩艺略微一愣,其实他也有这种感觉,与武媚娘有一种默契,笑道:“既然如此的话,那肯定错不了。”
“错不了是肯定的,因为我也没有太多的选择,有机会,我就必须去尝试。”
武媚娘说着一笑,道:“不过你能这么说,令我感到有些惊讶,我听陛下说过,你在训练营曾与许敬宗有些过节。”
韩艺笑道:“这一事归一事,训练营那不过只是小事而已,陛下和昭仪的事,才是大事,因小失大,可不是买卖人所为。”
“你能这么想,我就放心了。”武媚娘笑着点点头,又道:“可是既然如此,你们为何不干脆化干戈为玉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