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着,他急忙站起来,贼眉鼠眼的东张西望了一会儿,见四下没人,于是转身疾步行去,可行得百步时,他又停了下来,挣扎道:“我若一走了之,那元家定会找方丈的麻烦,还会连累其他的师兄弟,方丈待我这么好,我又怎能害他了,可若是我不跑的话,那我就可能坐牢,可能成为奴婢去打仗,去做苦役。”
他越说越纠结,激动挥舞着双拳敲打自己的脑袋。
犹犹豫豫半个时辰,云休突然道:“不管怎么样,我---我也不能连累方丈,大不了也就是一死,死了得好,死了就再也不用做事了。”他为自己打气一番后,就大步往云海寺方向走去。
他刚出小路不久,路口的山坡上边走下来二人,正是韩艺和元牡丹。
韩艺看着云休的背影,笑呵呵道:“看来他的心肠并不坏,我对他是越来越有信心了。”
元牡丹却是皱眉道:“此人看上去平淡无奇,甚至连常人都不如,真有你说的那般神奇?”
韩艺呵呵道:“但凡天才总是有着非常失败的一面。”
......
云海寺!
砰!
“赔?你们赔的起么?”
元盛怒拍桌子,道:“你可知道我那袈裟是何等的名贵,你们就是将这破庙卖了,也抵偿不了的。---哼,也不知道真的被人给抢了,还是有人想监守自盗。”
云休跪在地上哭喊道:“元公子明鉴啊,小人真不是故意弄掉你的袈裟,是真的在半道上被人给抢了。”
元斐皱眉道:“这曲江池人来人往,又都是贵族,竟然有人敢在此行抢,你倒是说说,这你袈裟是在何处被人给抢了?”
云休道:“就是在这南边五里开外的小路上。”
元盛哼道:“笑话,我元家堡在西边,你跑南边干什么?我看你们分明就是贼喊捉贼。”
元休当即就傻了,“西---西边?”
无悔方丈皱眉道:“云休,你跑南边干什么?”
云休都已经是昏头转向了,呆呆道:“是一个柴夫告诉弟子的。”
元盛道:“岂有此理,你连我元家堡在哪都不知道,你送什么袈裟?”
无悔方丈道:“真是对不起,老衲以为他知道元家堡,故此并未细说。”说着他又向云休问道:“你为何不回来问老衲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