吴福荣被李奇气的说不出话来了,朝着秦夫人作揖道:“夫人,这一切皆因老朽而起,是老朽将这狼心狗肺的小子引进秦府的,现在老朽就立刻把这小子赶出秦府。”
“且慢!”
秦夫人玉臂一伸,强行压制心中的怒火,朝着李奇道:“李公子,你若想留下来,我自然欢迎之至,你若一心想走,我又岂会凭着那一纸契约来约束你,你又何必如此欺我。”
说到这里,秦夫人忽然双眉一扬,厉声道:“我秦家虽然不如往日之兴盛,但也却不会任人欺负,你今日若不说个明白,我定不会饶你。”
不忠不孝,不仁不义。
这八字真言,在古时候,绝对可以算是最歹毒的脏话了!
像秦夫人这种把贞洁看得比什么都重的人,这八字真言就如同八把利刃刺入心中一般,她这一次是真的动怒了。
李奇清楚的知道,以秦夫人的后台,想要对付他这个不知名的小子,那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。
不过既然已经开了这个头,李奇也没有打算退缩,况且他这么做也全都是为了秦夫人,上前一步,一副理直气壮的模样,激道:“哼!我怕等下我把话说明白了,夫人就更加不会饶我了。”
秦夫人岂能不知他这点小心思,哼道:“你若说的对,我自然不会怪罪与你,但是,你若是故意欺我,我也不会放过你。”
“那好!在下就如实说了,还请夫人莫怪!”
李奇一揖到底,然后直起身板,激昂道:“令夫临终之前将醉仙居交托于夫人,夫人不但不思量如何振兴醉仙居,反而整日躲在家里自怨自艾,导致醉仙居沦落到今天这种地步,是为不忠;
这醉仙居乃秦家先祖所创,而你先前却想把醉仙居卖于他人,是为不孝;
吴大叔和那周师傅一直都劳心劳力的替秦家打理醉仙居,如今一把年纪,却还在为秦家到处奔波,夫人不但不体谅他们,替他们减轻压力,反而变本加厉,将整个烂摊子都扔给他们,是为不仁;
还有,先前夫人曾答应过在下,不将那日在下和夫人签下契约一事告诉他人,可是背地里却将这事告诉那白娘子,是为不义。
敢问夫人,这‘不忠不孝,不仁不义’我李奇可有说错?”
“扑通”一声!
李奇话音刚落,秦夫人仿佛失去了三魂七魄一般,整个人瘫倒在椅子上,面色惨白,右手死死拽着那条白色丝巾,泪水已在眼眶里打转,朱唇颤抖,像似在喃喃自语。
李奇见了,也是我见犹怜,不过他这也是被逼无奈,他深知这封建思想会对女人照成多大的伤害,今日若不将这秦夫人骂醒,那么这么一个趋于完美的女人将会毁于其中。
“够了,不要再说了!”吴福荣见到秦夫人如此模样,心头一震,怒吼一声道。
谁知李奇根本没有听他的,反而调转矛头,指向吴福荣,“吴大叔,我敬你,故此我才没有说你,要不是你的愚忠,事事都往肩上扛,夫人又岂会变成这样。你可还记得醉仙居门前的那个曹大娘,她不也是一个寡妇么?那曹大娘不照样抛头露面,还整日里和男人打交道,你又听过半句有关于她的流言蜚语。所谓清者自清,若是夫人坐得端行得正,又何必怕走出那扇门呢?说到底,所谓的寡妇,所谓的贞洁,也只不过是夫人给自己找的借口罢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