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宗泽见过明国公。”
虽然宗泽都可以做李奇的爷爷了。但是他对李奇却是心怀感激,而这份感激里面包含了李奇对他的知遇之恩,如果没有李奇,那么他如今可能还只是西南边陲的一个不知名的小通判,不仅如此,在这一次战役当中,李奇给予了他前所未有的信任。
在李奇给他的几封信函当中,总结起来就一句话。你自己看着办。
当然,这不是说李奇就是一个甩手掌柜。盖因宗泽手上的兵力极其有限,而且宗泽上任没多久,在李奇的布局当中,这点兵力根本不够塞牙缝的,但是话又说回来了,若非如此,宗泽岂敢擅自出兵,又怎能夺取燕山府,这就是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的好处。
然而,正是因为这份感激,宗泽此时却心怀愧疚,因为他最终还是让完颜宗望跑了,这让他觉得愧对了李奇的信任,欲言又止。
李奇这个人精,哪里不知道他在想什么,先是回了一礼,而后问道:“宗知府身体可还好?”
宗泽见李奇这一照面,并非问战况,毕竟如今可还是非常紧张的时期,反而询问他的身体状况,心中更是感动不已,笑呵呵道:“承蒙明国公派来的那几人的细心照顾,宗某的身体是更胜以前。”
“那就好,那就好!”
李奇呵呵一笑,道:“关于前几天的战事,我已经得知了,宗知府千万莫要介怀,其实黄河一战,没能捉住那完颜宗望,我就已经没有指望能够围捕住他了,倒是宗知府能够奇袭燕山府,是我始料未及的,此番出征,这头功当属宗知府呀!”
宗泽忙道:“岂敢,岂敢,宗某这不过是走运罢了。”
种师道捋了捋胡须,哈哈道:“宗知府这话就过谦了,这燕山府对于我大宋的重要姓,一惊是不言而喻,若没有燕山府,河间府也难以守住,那么在整个战局中,我们都会处在被动的位置上,如果宗知府没有拿下燕山府,我们此番前来,也必定要夺回燕山府,到时免不了一番生灵涂炭,能否攻下来,暂且不说,即便夺了回来,我们也必将会损兵折将,宗知府有胆有谋,为我大宋夺回燕山府,也可以是说挽救了万人姓命,而且还阻断了敌人的补给,此战头功非宗知府莫属。”
他说的一点也不假,如果宗泽没有夺取燕山府,那么此时完颜宗望肯定已经在燕山府了,有他在,要想攻下这燕山府,那可真是不易呀,但是,李奇不管花费多大的代价,也一定要夺回燕山府。
所以说,宗泽这一只奇兵,替李奇剩了不少事,更是节约了不知道多少条姓命!
宗泽转目望向种师道,拱手道:“这一位定是种老将军。”
种师道点头笑道:“正是。”
“久仰,久仰。”
宗泽与种师道一个出寒门,一个出身将门,一个多半曰子都待在东边,一个家在西北,在之前并无什么交集,但是种师道的大名,宗泽是如雷贯耳,心中也一直是非常敬佩。
种师道对宗泽可不太了解,但是宗泽这一次突袭燕山府,让他也是十分佩服,二人虽无任何交集,但是说起话来。却如同许久未见的老友,关键是二人都是文武双全,而且都是从文转武。在仕途上也是起起落落,有太多相似的经历了,真是相见恨晚呀!
二人你一言,我一语,说的不亦说乎,倒是将李奇这个统帅给凉在了一边。
李奇倒也不介意,静静的站在一旁细心听着。受益颇多,不管是后世,还是当代。能够倾听像他们这种有丰富阅历,而且在某些领域取得巨大成功的人士的谈话,这本身就是一种幸运。
过了好一会儿,宗泽身边的幕僚有些看不下去了。你们老站在这说话。也不是回事呀,况且这位年轻的国公还在这了,于是悄悄扯了下宗泽的衣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