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韦兄,这只不过是棋盘上的较量,咱们之间又没有赌什么,你不用紧张,瞧你这一脸大汗流的,弟兄们见了,非得以为咱们是在赌钱,这军中可是不准赌博的,否则军法无情。”
岳飞一边摆放棋子,还一边安慰着韦平。
韦平现在的确需要人安慰,但是岳飞没有安慰到点子上,反而越安慰韦平越是忧虑,挤出一丝笑容来,道:“殿帅。不知你何时去取那决里隘。”
他这其实就是试探之语,因为岳飞曾在众将士面前说过,半月之内,必取决里隘和门州,后天就是半月期限的最后一天,可是韦平完全看不到成功的希望。
岳飞呵呵道:“不是还有一两日吗,不急,不急。”
就对方那铁桶阵,一日你还嫌多呀。可韦平见岳飞全然不当一回事,也继续说下去的心情都没有了。恨不得掐死这个装老成的青年将军,心想,是否我大宋无人矣,此人不过二十多岁,也没有听说过有这一号人,为何枢密使偏偏选他做统帅,那牛皋都比他靠谱的多,真是要人老命啊!
但是他也没有办法,只能耐心的等下去。他倒想看看半月期限一过,岳飞又拿出什么托词来。
第十四日。
早上岳飞一如既往的亲自监督士兵们训练,反正他似乎也没有别的事可以做,有时候还撸起袖子。亲自下场与士兵较量一二。
转眼间,就到了下午。
韦平见岳飞还是没有任何动静,几乎认定这年轻人就是在吹牛的,根本没有什么本事。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岳飞在故弄玄虚。
有道是一鼓作气,再而歇,三而衰。
宋军的士气渐渐低落下来。
夜已深。风吹旌旗,比起半月前的旌旗如林,此时就正如月朗星稀的天空一样,星星点点,宋军阵营中是一片沉闷。
四更天将到。
决里隘。
久闭的大门突然缓缓打开来。
“快快快。”
一名将官骑在马上不断的催促着。
只见源源不断的士兵从寨内涌了出来,其中还包括大量的骑兵,至少也有五六千,要知道这可不是金国呀,马比人多,这可是交趾,且不说人数的多少,光从这马匹来看,就知道这绝对是交趾的精锐。
出寨后,这密密麻麻的一片宛如山涧长龙一般,迅速的往宋军营寨那边移动,不到一会儿,就消失在了黑夜当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