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今天跟我说他要加班,我看到有人发朋友圈,才知道他原来是在这里,还是和上回的那个女的,他们竟然在众目睽睽之下做那么亲密的举动,我……”
陈诺说着说着又哭了起来。
沈献吹了吹涂过药的地方,抬起眼看了她一眼。
“你没听过一句话吗,出轨只有零次和无数次。这种事不取决于他的承诺有多少,或者他爱不爱你,而是取决于他对道德底线的认知,一旦他认为有些事可以做的,那后面就很难改了。”
沈献又拿了喷雾喷了喷红肿的地方,给她涂上红花油。
“可是为什么啊……”陈诺压抑着自己的情绪,哭的更咽,脚用力的在地上跺几下,发泄着心中的愤懑。
“刚认识的时候,他是那么正直、有抱负的人,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来!”
沈献不再说话,只默默的给她擦拭伤口。
秋叶的凉风吹过来,一阵比一阵冷。
路上的行人都是裹紧了衣服疾步而行,好像走的快一点就能躲过这些寒冷一般。
路边,两个背影单薄的女孩坐在那里,一个压抑的哭,一个静默的安抚。
感情这个东西,一旦涉及到人性,就会变得复杂起来。
对于陈诺的痛苦,沈献没办法感同身受,二十多年里,她未曾因为感情苦恼痛苦过,更没有觉得哪个男人值得她去如此歇斯底里的痛哭。
她现在能做的,只是尽可能的陪伴,安慰。
许久,陈诺的情绪稍微稳定一些了,“或者我早就应该听你的,做出选择,就不会再这么痛苦了,不会再多经历一次伤害了。”
陈诺的声音沙哑,眼神空洞的盯着路面上被风卷起来的残叶。
“现在还不晚,陈诺,一点都不晚。”
沈献上前揽住陈诺的背,天太冷了,温暖很重要。
两人坐了一会儿,直到路上行人渐稀,沈献才送了陈诺回家。
陈诺就是北冀本地人,家境优渥,算得上是中高产家庭,父亲是大学教授,母亲是医生。陈诺十八岁的时候,父母就给她在繁华地带买了一套房子。
然而陈诺不愿意自己搬出来住,常常赖在父母家里当个乖宝宝,只在加班特别晚或者有朋友来探望需要留宿的时候,才会去住自己的房子。